“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还想干什么？”汤姆贾诺维奇白了路易一眼。

“有家室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出门在外也不能因为有家室而不找乐子啊！”

路易说得义正词严，如果不是汤姆贾诺维奇了解他，真会以为他在盘算着什么邪恶的计划。

“我反正不太想在外面走动，你又不是不知道，迈阿密有很多艾滋病患者，要是不小心碰到了怎么办？”

“你看你，没看过抓鸡（悲剧师）的科普吧？他都已经说了几百次了，艾滋病不会通过呼吸和飞沫传播，老实说，你就算和患有艾滋病的骨肉皮来个法式接吻都没事，只要你别*她…”

“打住！”汤姆贾诺维奇没好气地说，“我看你就是太闲了，真佩服你，输了球还能那么放松。”

“咋了嘛，输一场球不活了呗，鲁迪啊，我觉得你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你哪里知道我的压力…”汤姆贾诺维奇突然发现桌上还有个敏感的东西没收起来。

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路易发现了汤姆贾诺维奇的桌上有一张传真。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休斯敦火箭队邀请函”。

这下触动了路易许多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汤姆贾诺维奇作为火箭名宿，整个职业生涯都在那里度过，退役后本来也是要留在球队工作的，如果火箭队给他们这些教练组的打杂员工的薪水高一点的话。

现在，时间线似乎收束了。

火箭队正处在十字路口上。

奥拉朱旺不满球队竞争力，要求大破大立的变化。火箭队解雇了主教练，目前由代理教练暂时带队。

他们需要一个新的教练。

联盟中有很多教练赋闲，但有哪个教练能改变火箭队？如果那些人真的有能力的话，就不会在家里干坐着了。

所以火箭队想起了汤姆贾诺维奇。

他与路易合作多年，耳濡目染，眼界和理念都超越了同时代的人，作为代理教练执教的几场比赛也有亮点，可以说，他已经准备好担任主教练了。

“什么时候的事？”

路易都没看完这份传真，抬头便问。

“这几天。”汤姆贾诺维奇没打算瞒着，只是不知道怎么和路易说。

路易问：“你怎么打算的？”

“我感觉很复杂。”汤姆贾诺维奇实在地说，“走吧，我不太愿意，你也看到了，休斯敦那群抠门的混蛋给我的薪水还没你给得多。留吧……好像也没有什么上升空间了。”

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汤姆贾诺维奇的职业生涯走到这一阶段，他要考虑的不只是钱而已。

上升空间，这是尼克斯唯一给不了他的。

身为助教，他已经位至首席。

主教练？不敢想。

路易太年轻，也太成功。他取得了那么多成就，如今满打满算也只有31岁。历史上有很多名人堂教练，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还在帮别人打下手。

而他已经打造了两支王朝球队，戒指戴满一只手。

只要路易自己不想退位，他的主教练之职就是稳固的。

再这么熬下去，汤姆贾诺维奇自己都要老了。

算起来，他今年都45岁了。

“薪水的问题，你不用在意，我给你的薪水比联盟中大多数的教练员都多。”路易肯定了汤姆贾诺维奇这些年的成绩，“你我共事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你了，鲁迪。你完全有执掌一支球队的能力，这是我暂时无法给予你的，所以如果你想改变现状的话，我一定会支持你。”

汤姆贾诺维奇本以为路易会劝他留下。

没想到，路易看起来还有点鼓励他离开的意思？

“你觉得休斯敦怎么样？”汤姆贾诺维奇认真地问道。

“从建队的角度来看，挺好的。”路易理性地说，“那里有一个现成的核心球员，哈基姆攻守兼备⑴。”

“不过，哈基姆只要离开球场，似乎全身都是问题。”如果汤姆贾诺维奇再次选择火箭作为教练生涯的起点，路易并不看好他在那里做出成绩。“你可能需要面对一个比伊塞亚·托马斯还要难对付的球员。当然，这可能难不倒你，但问题的关键是，哈基姆不年轻了。与他同届的球员或多或少都做出了成绩，只有他始终在鱼腩球队里挣扎。一开始，他可能会听从你的安排，但时间一长，当他发现你没有改变球队的魔法，无法带领火箭队在与湖人、开拓者、太阳、爵士等队的竞争中取得优势的时候，他很可能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今世，有太多问题被改变了。

如果汤姆贾诺维奇去了火箭队。

路易可以肯定，他没有机会说出“永远不要低估一颗冠军的心”。

听完路易的分析，汤姆贾诺维奇的心情沉进谷底：“那怎么办？”

路易随即一笑：“别走了呗。”

搞了半天，这家伙还是舍不得我。

汤姆贾诺维奇笑了。

⑴ 1990-91赛季，奥拉朱旺把名字改成了哈基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