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的弟子们原本在庭院中低声交谈,但当叶朝阳的话音落下,他们像是被点燃的汽油,情绪瞬间被引爆。
“叶朝阳,你不要太过分了!”大弟子赵广一步踏出。
月光映在他因愤怒而通红的脸上,仿佛为这场较量增添了几分火光。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师父的医术举世无双,岂是你这种废物小兔崽子所能质疑的?”
钱明,那位二弟子,也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不错,你以为自己是谁?姓叶的,我们师父可是长白山中医世家的正宗传人!”
“他的医术之深,又岂是你这种浅薄之辈所能领会的?别在这里自取其辱了。”
众弟子们在这寒冷的夜晚里,仿佛被一种同仇敌忾的情绪所点燃。
他们纷纷附和,言辞尖刻,试图将这山夜的冷意都化作对叶朝阳的嘲讽。
不过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叶朝阳只是淡然一笑。
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任由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既然你们如此有信心!”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充满力量。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不过沈神医,我得提醒你,过分的自信有时也会成为绊脚石。”
沈清风在弟子们的簇拥下,目光冷峻。
他迎着夜风,衣袂飘飘,宛如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
“小辈,我们就此打个赌,如果我沈清风无法破解你的丹药之迷,我愿赌服输,磕头叫你爷爷!”
“噢?”叶朝阳的眉梢轻轻挑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沈神医,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这个人向来是言出必行,若你输了不履行赌约,那后果嘛……”
“哼,我沈清风说到做到!”沈清风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屋内,显然他已下定决心,要破解这枚丹药的秘密。
庭院内,一灯如豆,沈清风坐在桌旁,聚精会神地研究着那枚丹药。
夜色渐深,寒风透过窗棂,吹动他的衣襟和发丝。
弟子们紧张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师父的每一个动作。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沈清风的眉头越锁越紧。
他尝试了各种草药配方和炼制方法,但那枚丹药仿佛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始终不肯发现它的秘密。
随着夜色渐渐褪去,天边露出了第一缕曙光。
沈清风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脸色苍白如雪,眼中闪烁着挫败的光芒。
“师父……”弟子们担忧地围了上来,他们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虑。
沈清风无力地挥了挥手,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我输……”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竟然是真的?
同样绝望的还有白有为,以及白家的一众高层。
他们等于是彻彻底底地将叶朝阳给得罪死了,现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宣布沉没,这可如何是好?
白有为等人眼见沈清风宣告失败,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
他们纷纷跪倒在沈清风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脸上写满了哀求与绝望。
“沈神医,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白家上下都指望着您了!”
白有为带着哭腔说道,他的声音颤抖而无力。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他们的脸上流露出无尽的哀求与狼狈。
他们曾经是高高在上的白家高层,此刻却像是一群可怜的乞丐,祈求着沈清风的救赎。
沈清风看着眼前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物,此刻却如此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然而,他知道自己确实无法破解叶朝阳的丹药,这种无能为力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和愤怒。
他恶狠狠地瞪了叶朝阳一眼,就要拂袖而去。
然而,叶朝阳却一步跨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神医,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叶朝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清风说道。
沈清风的弟子们怒气冲冲,纷纷上前护住师父,对叶朝阳破口大骂。
“姓叶的,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师父已经尽力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是,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师父是什么身份?岂能受你这等小人的侮辱?”
叶朝阳却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清风说道:“沈神医,愿赌服输,你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
沈清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朝阳,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的弟子们也愤怒至极,纷纷开口辱骂叶朝阳。
“叶朝阳,你个小兔崽子,别太过分了,我们师父是什么身份?岂能给你这种小人下跪?”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敢让我们师父下跪?真是不要脸!”
甚至有人直接问候起了叶朝阳的祖宗十八代,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沈清风此刻也顾不上神医的形象了,他破口大骂道:“叶朝阳你这个无耻小人,我沈清风作为前辈,凭什么要给你下跪?你真是痴心妄想!”
面对众人的辱骂和威胁,叶朝阳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和淡定。
他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沈神医,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赌注啊?难道你要言而无信吗?”
沈清风被噎了一下,他确实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此刻他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反悔,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今天不下跪的话,要是传出去的话,外人定然会认为自己就是一个不遵守诺言的小人。
但更严重的问题是,一旦下跪的话,自己这一世英名可就彻底身败名裂了。
他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谁也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恶啊……”过了许久,沈清风这才从自己口中吐出三个字。
他咬牙切齿地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下跪!绝对不可能!”
“也就是说,你打算赖账咯?”叶朝阳将手摊开,他脸上的笑容正肉眼可见地消失。
沈清风很是不爽地道:“这叫什么赖账?老朽刚刚不过是跟年轻人开开玩笑而已,你这种人怎么连玩笑都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