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拜堂的时辰到了呢!”
赵崇没好气换上了喜服,前去行拜堂礼。
……
天牢之中。
狱卒扔给了陆泽一个喜饼喜馒头道:“呐,今日太子殿下大喜,多赏你们两个喜饼。”
关知意接过喜饼递到了陆泽跟前道:“陆世子又是何必不吃呢?你已经快三日不吃不眠了,便是铁打的身子骨都是受不了的。”
陆泽看了一眼关知意,继续还是不理她。
关知意道:“我知晓您不喜欢我,厌恶我,可是正如我第一日所说,我们先前也是差点就做了夫妻,你何必如此生分?”
关知意望着陆泽道:“你在此处,也不见祁语宁来救你啊!”
“泽表哥!”
秦俞莉身上的伤还未好透,今日去东宫吃喜酒,才知道陆泽入狱一事连赶来牢中。
秦俞莉连催促着狱卒开门,“快开门。”
狱卒将门打开后,秦俞莉走到了关知意跟前,狠狠地一脚踢在了关知意的脸上,“滚,你滚!”
狱卒为难道:“秦姑娘,这关知意是太子殿下吩咐与陆世子关在一起的……”
秦俞莉握紧着手道:“太子表叔疯了吗?我去找太子表叔!你赶紧将关知意换到别的牢房之中!”
说真秦俞莉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关知意。
关知意被狱卒移走后,陆泽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敢活动开来。
“陆泽!”
陆泽望去,便见着秦峰带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囚犯而来。
秦峰利索地将天牢门打开后,放进了一个死囚道:“你赶紧与这个死囚换身衣服离去,快些。”
陆泽道:“你放走我,怕是太子会寻你的麻烦。”
秦峰道:“你我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太子还能不寻我的麻烦吗?
快些走吧,任将军给我传了消息,郡主留了三百精兵藏在香林寺之中做和尚。
你等会前去香林寺之中剃头烫戒疤,以香林寺和尚去波斯参加佛会为名,与那三百精兵扮做的和尚一起离开盛京城。”
陆泽道:“波斯佛会?波斯可不信仰佛教。”
“如今也管不得这么多了。”秦峰道:“那狱卒被刑部的人暂时引开了,你先出来吧!”
狱卒过来时,秦峰押着穿上了死囚犯衣裳的陆泽道:“快走,磨磨蹭蹭什么呢,这会儿怕死了,先前杀人做什么?”
狱卒对着秦峰行礼道:“没想到秦侍郎还特意自己来带走死囚犯呢,这杀人死囚是得好好处置了,秦侍郎慢走。”
狱卒在秦峰走后,往牢中看了一眼,见着里边的“陆泽”还窝在角落里,便轻啐一口道:“什么破世子,敢这么说太子殿下,活该受苦。”
狱卒说着,便吃起了老酒花生米,今日太子大喜,他们这些狱卒也通通有赏。
正得意至极,就见关押着陆泽的牢房之中起了火。
狱卒连道:“着火了,着火了!”
……
陆泽出了牢狱外边,被秦峰带到了一处小弄堂之中。
秦峰四处张望,拿出来一身衣裳便道:“你赶紧换上衣裳随我去香林寺。”
陆泽见着秦峰拿出来的是女装,便蹙眉道:“女装?”
“你这会儿还嫌弃女装不女装?”
陆泽皱眉道:“女子穿过的?”
秦峰道:“是祁郡主的衣裳,陆泽,你不会这时候还嫌弃别人家的衣裳脏吧?你家祁郡主的你总不会嫌弃吧?”
陆泽想起来祁语宁先前求着他换女装,定是祁语宁故意的,不过事急从权,也是只得换上。
陆泽换了女装后,对着秦峰道:“那个死囚犯装作我,怕也瞒不了多久,你……”
秦峰道:“那个死囚犯身上涂满了油,里边衣物上边也有油,他一点燃火折子就会被烧死,烧糊了脸,众人只会认为是你烧死在牢中。”
陆泽道:“那死囚竟然会答应?”
秦峰道:“我答应善待他的家人,给了他家人一大笔银两,送他们家人早就离开了盛京城。”
两人一路香林寺之中。
香林寺方丈见着是秦峰,连让他们二人入内,将寺庙大门紧闭起来,道:“阿弥陀佛,陆世子赶紧剃度烫戒疤吧。”
陆泽双手合十道:“多谢方丈了。”
香林寺方丈叹气道:“老衲这辈子最为后悔的就是当初收容了陆昀入庙门。”
天知晓这三百个祁家兵扮做和尚,留在寺庙之中,他心中有多慌张。
因着是庙中方丈住持,外人眼中得道高僧,他还得故作镇定,如今只求这三百祁家兵早早离去。
陆泽见到了在寺庙里边站着一排排身姿挺拔,穿着僧服的光头和尚,便知道他们应当不是普通的僧人。
为首的士兵走到了陆泽跟前道:“陆世子,我等受郡主之令,送您去北城,请您赶紧剃发烫戒疤,换上衣裳走吧。”
陆泽踏入了正殿之中,见着跟前巍峨的佛像,跪下任由方丈给他剃发。
香林寺方丈给陆泽剃着头发,叹气道:“祁郡主头一桩婚事,老衲在她婚前三日给她未婚夫婿剃发,没想到半年多过年,这祁郡主第二桩婚事了,又是在她婚前三日,给她未婚夫婿剃发……”
陆泽道:“……有劳大师了。”
陆泽的确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和陆昀那只小秃驴一样,在与祁语宁成亲前三日出家……
陆昀:我是陆小秃驴,你就是陆大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