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位圣旨上的内容不出半日便在城内传开,得知黎王要当皇帝,百姓十分高兴。
黎王一统南北的丰功伟绩让他们称赞,更有人拿黎王跟开国皇帝相比,言辞之间都是对黎王的敬佩。
他们不懂政局,但他们明白一点,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战争和杀戮,他们能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这是以前南北分裂时想都不敢想的美好现实。
他们兴冲冲的讨论着黎王何时举行登基大典,结果第二日,宫内响起丧钟,紧跟着就是七日国丧。
待办完陆容泽的丧事,用一副假棺椁偷偷替换出皇陵里陆容泽的尸骨,陆容淮派人在西山起了一座无名之墓,将尸骨葬在了那里,也算是圆了陆容泽生前的遗愿。
黎王府内,众人在院内品茗。
“总算是结束了,回来后忙的脚不沾地,比在外面打仗还累。”陆容深活动两下肩膀,苦着脸直叹气。
白清俞笑着喂他喝了一盏茶,又抬手开始给他按摩肩膀,帮他缓解酸痛。
“小白最好啦。”陆容深美滋滋的回过头,朝白清俞露出灿烂的笑容。
白清俞勾着唇没说话,手指从肩膀移到他脸上,轻轻捏了下陆容深白软的脸颊。
陆容深的笑容顿时更灿烂了。
坐在对面的陆容淮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一幕,牙酸无比,“你们俩想秀恩爱回靖王府去秀。”
陆容深红着脸有点害羞,又乐呵呵的朝他三哥咧嘴笑。
聂思然一向喜欢跟黎王唱反调,他笑吟吟的道:“阿沅这两日陪江族长安置新宅,夜里又回聂府陪小鱼,王爷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见人就点。”
陆容深举起爪子,“我知道我知道,三哥被三嫂留在家里独守空房,憋了一肚子怨气呢。”
白清俞默默地按下那只兴奋的爪子。
陆容淮:“……”
聂思然笑容颇有深意,故意在他伤口撒盐,“哦,原来是这样,王爷竟还不如刚断奶的小鱼,小鱼比你坚强多了。”
陆容淮一个眼刀子丢过去,“他坚强?他坚强会在晚上抢本王媳妇?呵。”
最后这一声冷笑,抑扬顿挫,饱含黎王心中的不满。
回京后陆容淮跟楚沅都很忙,两人怕照顾不好陆多余,便将他暂时安置在聂府,有聂俦温和江倪他们在,他们俩很放心。
就是这崽子太黏楚沅,晚上见不到楚沅就不肯睡觉,到最后,变成他一个人留在黎王府。
在场几人忍俊不禁,又不敢真的放肆大笑,怕惹怒这位醋精附体的黎王殿下。
“好了,先说正事,”聂思然低咳一声,努力绷直嘴角,“废太子和太后如今都被关押在大牢里,王爷有何打算?”
白清俞:“听赵将军说,太后在牢里不肯吃饭,一直嚷着要见王爷,废太子跟柳明月在牢里打架,狱卒拉开两人时,废太子咬掉柳明月一只耳朵,柳明月打残了废太子一只右眼。”
陆容淮提不起兴趣,闻言懒洋洋的把玩着杯盏,“是么,今夜过去瞧瞧。”
聂思然笑了两下,问起另一件事,“王爷打算什么时候登基?”
陆容淮掀起眼皮,“有话直说,拐弯抹角也不嫌累。”
聂思然笑意不减,“王爷不急着登基,但是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陆容深惊讶道:“什么意思?”
难道有人要抢他三哥的帝位?
聂思然:“朝中官员这两日追着祖父不放,祖父一开始并不想见他们,奈何这群人豁出去脸面,赖在我家门口不走,铁了心想从祖父这里谋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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