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王爷回府,到云儿房里看了看,说几句话,又抱了一会煊世子,转身要出去了,被云儿拉住。王爷问:“有事吗?”云儿点头,把王爷拉进里间,就解王爷的扣子。王爷推开她:“像不像话,这大白天的!等下次本王回来,好不好?工地上有不少事呢。”
王爷走了,云儿气得七窍生烟,也该着水儿倒霉,不知什么事又做错了,竟抄起一个小板凳朝水儿头上砸来,鱼儿一下子接住了,劝慰:道:“主子,有话好好说,别这样,消消气……”
鱼儿的话还没说完,云儿手中的板凳就砸在鱼儿的头上了,鱼儿叫都没叫一声就倒下了。这再不找福晋就要出人命了。水儿给奶娘使个眼色,奶娘赶快溜出去了。林嬷嬷和水儿扶起鱼儿大叫着,鱼儿的头上开始流血。可能云儿也知道惹祸了,转身进了卧房。
福晋闻讯赶来,已经知道鱼儿给打破了头,忙让带了药的鬟儿给鱼儿上药,自己进了云儿的房间。云儿气呼呼地躺在床上,福晋进来连动也没动。这是以前所没有的。福晋也没挑她的礼,自己拿个凳子坐在云儿身边,和气地说:“妹妹,咱们府上可从来不兴打下人的。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告诉姐姐,姐姐教导他们。”
云儿说:“没有不顺心的,都是高兴的。”
“那你现在是高兴的样子吗?”
“高兴还得有个样儿?云儿也不会一天价甜西西地粘着男人呀。”
福晋当时气得脸煞白,呼地站了起来:“云儿,你在说谁呢?谁甜西西地粘着男人了?这一天捧着哄着的还来毛病了!”说着转身出去了,对外间的丫头鬟儿说:“走!回去!”
路上,鬟儿就说了:“奴婢觉得一定会有今天。”
福晋站住了,喝问道:“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啊,奴婢是无意的。”
“如果你再胡说八道的就回宫里去!”
鬟儿吓得赶紧跪下,给福晋磕头:“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不敢了。”
“下不为例!起来吧。”说着自己先走了。
鬟儿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您的‘好日子’刚开头呢。
鱼儿头上扎着纱布强挺着做事,她十分奇怪,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姑娘对自己的这个丫鬟姐姐一直很好,和亲姐姐没有任何区别,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更别说动手打她了。鱼儿很奇怪自家的姑娘是怎么了,从娘家回府就变了。说是生了个世子有了本钱就骄傲了还不大像,因为她对世子根本就不亲。和王爷夫妻间闹什么矛盾了也不可能,王爷对她多好啊。鱼儿一直琢磨这个事,陈夫人虽然心直口快,绝对没有挑唆过姑娘什么,她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心地很善。
鱼儿就和年纪稍大一点的林嬷嬷请教,林嬷嬷一时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安慰鱼儿道:“咱们四估量是懂得道理的,不是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吗?’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别害怕,慢慢观察。”
忽然,世子不是好动静了,鱼儿闯进房间见小姐正按着他在那儿胳肢呢。世子才多大呀,他能受的了吗?鱼儿抢过世子就跑,云儿在后边追,水儿拦住了云儿,云儿抓住水儿就打,小丫头兰儿和蕙儿、林嬷嬷、还有那两个岁数大的粗使嬷嬷拉着,撕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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