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四,你说话客气一点。”
付阶颉忽然愣了几秒,他在想,到底是对谁客气的?傅宴延带来的大学生?
“不好意思啊,请问这位小姐姐怎么称呼?”
“李妍言。”
“京府大学的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你跟着傅哥叫我付四就行。”
“付四,别问这么多。”
傅宴延扫了他一样,然后带着钟婳言走到了用屏风遮挡的餐桌上入坐。
“你知道刚刚那个付四是谁吗?”
她抬头看看外面还在和女人嬉笑打闹的男人,“知道,之前我是钟家董事长的时候,好像抢过他爹一单生意,是付家娱乐城的。”
付阶颉一出场就带着几个嫩模,还有好些雍容华贵的女人,看起来是两批人,一批像小三,一批像正宫。
“傅总,实在太巧了,今天我刚刚到这边来处理事情,就碰到了您。”
他后面的一群莺莺燕燕都往这边瞧,其中还有几位从国外做为二房太太来聚会的。
听见傅宴延的名字,都想着和他一起吃饭。
付阶颉想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低头聪明地跟旁边的钟婳言开口。
“怎么样?大家一起吃饭?”
钟婳言无所谓,便点点头,傅宴延虽然面容平静,没做反应,但付阶颉怎么会不明白这是默许。
“今天和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傅氏集团董事长。傅总,这位是之前香港洗浴城徐老板的太太,这几位都是从香港那边过来的。还有这些都是小有名气的模特。”
他算是留给了这些女人面子。
这些年轻的女人打扮的珠光宝气,实在老土,看样子不像是正房,估计就是二房之类的。
女人们眼神都往傅宴延身上瞟。她们的身份是配不上和他一个桌子上吃饭的。
在这样一个富丽堂皇,乌烟瘴气的气氛里,他就像非凡俗之物,看起来实在冷冽。
不一会儿,那位拿着琵琶的女人穿着轻如薄丝的纱裙,坐在凳子上,几乎就是妥妥的勾引,那拿琵琶的姿势也是刻意地矫揉造作,但这副身材和长相没得挑,眉目传情,一首《兰陵王入阵曲》手法不算太熟练,但是这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
忽然,傅宴延手机响了,手机上面写着检察院。
他不慌不忙地抿口茶,然后起身,出门。
付阶颉也跟着后面,两个人都出去了。
场面上现在全都是女人,也就到了最剑张跋扈的时候。
其中的一位香港太太摆明了就是看不惯弹琵琶的这位嫩模。
“知道的是琵琶,不知道还以为是鸡在叫。”
瞬间,那女人就肉眼可见的脸色难看起来,“你比我好哪去?一个三房太太,共侍一夫。”
“呦,太太,你可不知道,这个弹琵琶的模特号称吹儿。可厉害了,没准你老公来了,都得被她一口吹技勾上天。”
全场都是哄堂大笑,只有钟婳言没笑。
她以前偶尔见过这些风月场的女人的争男人,勾心斗角的手段,但也难得看见她们在背后的风凉话。
怪不得,那些男人一个个半只脚踏进这种圈子就钻不出来了。
其中一位太太看向了不说话的钟婳言。
“这位是扮相大学生?”
全场有哄堂大笑,其中一个嫩模说道,“没听说过傅总喜欢学生妹?故意打扮的吧……你是哪个场子的?”
所有人都当她也是出来卖的。
毕竟,她们和正房是非常忌讳见面的,而且,一般的正房或者豪门千金,也不屑与她们坐在一起吃饭。
做她们这行的,被女人看不起,被男人也看不起。
哪个不摸爬滚打站起来的,生意场上,官场上没几个有能力,还长相出众,还不养二奶小三的男人。
只有一个,京城佛子,傅宴延。
外面都说他不行,或者有洁癖疾病,所以才不喜女色。
这些女人都不这样认为,没有一个男人不好女色,除非那女的技术不够高超。
她们自然也是嫉妒的,为什么这种干净有钱的单身钻石王老五被其他女人捷足先登了。
“我今年二十出头,大学生。”
“你这气质不像大学生。”
钟婳言听见之后翻了一个白眼,“还有我不是混场子的,今天傅总带我来吃饭。”
那旁边的几个嫩模刚刚想要冷嘲热讽一番,就看见了傅宴延和付阶颉走了进来。
那弹琵琶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付少,她骂我下贱。”
直接生扑进男人的怀里,指着那位三房太太,双肩发抖,看起来实在柔弱。
付阶颉连忙拍拍女人的肩膀,然后模棱两可地讨回来一句,“我又没老婆,今天你就是我唯一的老婆,怕什么?别哭了。”
“付少,你内涵谁呢?”
“你能少说一句吗?怪不得他要天天打你嘴巴,迟早都得死在那张嘴上。”
“怪不得,许少喜欢吹儿呢,她嘴巴灵活。”
后来,这位香港的三房太太就没有讲话了,毕竟付阶颉刚刚的眼神是动了火,她没必要自寻死路,继续拱火。
“待会出去给吹儿买车怎么样?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那辆跑车?”
傅宴延坐到钟婳言的旁边,他主动给她夹菜。
“怎么了?”
他凑到她耳边说,“没事,检察院来问我一些案子。”
“棘手吗?”
“检察院的事都是小事。”
她被男人的轻蔑震了一下,的确,这些年傅氏集团几乎私底下投资了太多原始股。
就哪怕太严重的事情,以傅宴延的地位,都得暗度陈仓,狸猫换太子,他不能在京城消失,为的就是不让京城金融经济忽然出现断裂。
京城又是位于国家之要领地位,他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更何况后面的官商勾结,这可是都动不得。
“大学生应该会弹琵琶吧。”
旁边几位太太吃着菜,忽然故意说话夹着娇气,这样就显得无辜。
这分明就是让她下不来台。
不过,她没有不会的乐器。
“又不是每个大学生都会,这个琵琶可是要练的,可辛苦了。最好要请私教,这样才能保证水平。不过,像我爸爸给我报的名师私教课,一节起码都得上千。要不要试试?”
吹儿故意将琵琶递到钟婳言面前。
话外之意就是抬高自己,贬低别人。
要不说出来卖的女人都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头,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就爱看女人出丑。
她们又说得极其隐晦,那种羡慕嫉妒恨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