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另有他人持反对意见:“既是狂生,便有狂的性子,若是寻常登楼,恐怕此人还不愿意,故此才取巧登楼,故意要与王家打擂台,这才是狂生风范!”
“君不见此人三楼一诗吓退王景略?此人必有才学,才敢闯龙潭虎穴!”
“看那人方才之诗,此人才学是有的,但既入此局,寻常才学可过不了关。”
“不错,当日此人在秋雁楼上为李青云打抱不平,他是有什么本事,能为李青云强自出头?既是借了李青云的名头出来挑事,便要受其因果,我料定王家要在此时上大做文章!”
“是啊,此人写的一般也是不行的,如此处境,唯有才高可破。”
“拭目以待吧。”
五楼之上,孟行站在楼梯口。
王家之人催促:“请吧?”
噔噔噔噔!
孟行一路小跑,已是下楼去了!
“……啊!此人就此认怂了么?”
“那他还在望海楼待得住?”
“经过此事宣传,此人身败名裂!”
“一诗不敢写么?”
“若是写的不好,此人也是一败涂地,王家若是大肆宣传,此人同样身败名裂!”
“但,终归是要写一首的吧……难道此人唾面自干,仍在三楼呆着,谁又能奈何?”
“呸!除了恶心人,叫大家唾弃外,有什么意义么!”
“……”
议论纷纷之中,孟行已是下来三楼。
消息传的飞快,三楼这里,同样也知道了孟行的处境。
钱谦益与闻挺见他下来,也觉有些脸红,鼓足了勇气才敢靠近,批评道:
“孟兄,头可断、血可流,就算你诗才一般,拼了也得写一首啊!”
“是啊!你为天下寒门发声,又非是要做文坛领袖!诗才一般又有甚要紧,大家是佩服你勇气和气概,难道还是其他么!如今你若是丢了勇气……哎!”
孟行道:“谁说我不写了?”
“……啊?那你下来做甚?”
“五楼,哪有三楼人多!”孟行道:“人越多,我越兴奋。拿文房四宝!”
“来了!”
一边,早有人准备,这人居然也是秋雁楼狂生孟某的粉丝:
“孟某,今日不管你写成什么样,我都挺你!”
“你是何人?”
“在下南海郡刘某!”
“好一个刘某!”孟行挥豪,先写下《望海楼》三字!
随后稍装腔作势一番,吊足他人胃口。
其实已是运起鼎势,暗中结台,祭拜原作者:
“求诗,求诗一装!”
忙活完毕,这才开始动笔:
“中州无处可登高,望海楼头破寂寥。白浪红尘成梦寐,黄花绿酒寄风骚。感时旧事乾坤老,可意佳人道路遥。醉帽任风吹不落,无端高兴拂烟霄。”
钱谦益与闻挺一看,大松一口气,两人拍掌一笑:
“孟兄,还说你不会写诗?这诗足够资格登楼了!”
南海郡刘某看了两眼,不惊不喜,已是开始传读:
“秋雁楼狂生孟某有望海楼一首!”
诗作传唱,引起反响不大。
“这个狂生……诗才一般,这诗能登楼,一二楼足矣,三楼也成,再高,却是有些高了。”
不得不说,有许多人大失所望。
而有一些人不免嘲讽:
“辞藻华丽,不过少年人写这些意志消沉,乃是无病呻吟尔,落于下乘!”
王家之人已是将诗遍传,三楼宾客,认为能不能上三楼的意见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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