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姑娘,暂时并没有明显要动手的意思。
但陈二狗,还是立刻便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威压。
以陈二狗如今修为,无形之中便能如此轻松让他产生压力的,着实不多。
可见,眼前这小姑娘虽然看上去小小年纪,但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是你啊!真无趣。”
“有点本事,难怪不怕你姑奶奶。”
“算了,你就你吧!赶紧给姑奶奶把那堆破骨头收拾了。”
“看着渗人,影响你姑奶奶心情。”
虽然身在阁内,但庄园内的一切,却都在小姑娘掌控之中。
本以为是庄家人前来替自己打扫阁楼,所以在看清是陈二狗后,她顿时不由得一脸失望。
而且她也懒得搭理陈二狗这局外人,身形一跃便再次回到了那巨大石像手掌之上。
小小年纪,却一口一个姑奶奶。
颐指气使的程度,更是完全目中无人。
看着她再次悠闲躺下,陈二狗内心瞬间便无语到了极点。
关键是陈二狗觉得,她的出现,本身就充满迷惑。
以她的实力,想要处理那对遗骸,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
但毫无疑问,她根本就是来找茬,无非就是想借机狠狠羞辱庄家而已。
虽然陈二狗不知道她和庄家之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但毁人先祖遗骸,没点血海深仇,估计还真干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也不知道她具体身份,是不是秦乌两家的人?
所以陈二狗还真有些忧心,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这又是一场华夏顶尖势力的生死决战。
甚至庄家,就此退出华夏历史舞台,都有可能。
不过陈二狗现在可没心情去搭理她,而是满门心思,全部扑在了那些神秘壁画上。
庄家位列华夏顶尖四大家族并不久,但这些壁画看上去却至少年逾千年。
绝大部分甚至还都是残缺品,就连那些奇怪的石像,也不例外。
而且那些壁画和石像的元素,也极其稀奇古怪。
画风和上面人物的穿着打扮,大部分都带着一股浓厚的异域风情。
让陈二狗倍感疑惑的是,那股神秘的熟悉感,明明就来自这些壁画和石像。
但越是靠近,这种感觉便反而越是稀薄。
手指触过,完全与常物无异。
关键是之前,陈二狗从未接触和见过这些,或者是类似的东西。
土地传承中也无半点记载,那之前,又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别看了,你就算是把眼睛看穿,也绝不可能看懂。”
“赶紧收拾,别惹你姑奶奶生气。”
“否则姑奶奶让你,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见陈二狗迟迟没有执行自己命令的意思,那姑娘顿时不由得秀眉紧蹙道。
但她殊不知,陈二狗其实早就放弃了研究那些壁画和石像。
只是一一将现场所有一切,全部牢牢记在脑海中。
毕竟,全场石像壁画加起来少说上千。
庄家的忍耐,肯定有限。
再聪明的人,也很难在有限的时间,将一切研究通透。
“牛什么牛?好像说得你能看懂似的。”
冷嗤一笑,陈二狗满是不屑道。
“你姑奶奶当然看得懂。”
“不过,这么明显的试探和激将法,你真当你姑奶奶傻呢?”
“赶紧给你姑奶奶干活,否则别怪姑奶奶对你不客气。”
身影仿若闪电般一动,瞬间便在离陈二狗不足十厘米的范围内,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却眨眼间,又消失在了陈二狗眼前。
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回到石像手掌之上,而是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言语中,也明显充满了不屑和愠怒。
这显然不仅仅是威胁,更是最后一次警告。
所幸陈二狗心理素质过硬,而且始终对她没有放松半点警惕。
否则若是换做普通人,准得被她这么一出给吓到当场去世。
但她的话,却是让陈二狗顿时眼前一亮。
随着目光缓缓看向右侧前方,嘴角也快速闪过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狡黠浅笑。
不过,陈二狗依旧没将她的所谓命令当一回事。
虽然陈二狗对庄家,也没有太多好感。
但逝者已矣,他们那些先祖的遗骸,还是值得自己敬畏和尊重。
所以陈二狗只是无奈的微微一摇头后,立刻又将心思全部放在了眼前壁画上。
不管怎么说,陈二狗还是希望在庄家人闯入阁内的时候,自己能有所发现。
“家主,全庄都没有陈少身影,电话也无人接听。”
“外围护院,也并没有看到他离开。”
与此同时,阁外。
随着三道人影一闪而来,那三名前往前厅的庄家核心高层。
立刻便单膝跪地,出现在了庄文仕等人眼前。
以陈二狗对庄家阁楼的感兴趣程度,庄文仕坚信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既然四寻无人,那最不可能的,便是唯一可能。
所以庄文仕几乎连想都不想用,心中便瞬间有了答案。
“君子坦荡荡,庄某一直以为您光明磊落,不同于一般人。”
“没想到陈少,竟然也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小人行径来。”
“您可真不是一般的,让庄某失望。”
凌厉双目瞬间射向阁楼大门,庄文仕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数百高手,铜墙铁壁,这,这怎么可能?”
“肯定是家主搞错了,这绝对不可能。”
“就是,阁楼早就被我们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蚊子都休想飞进去。”
“对啊!一个活生生的人,绝不可能逃过我们这么多高手视线。”
“除非他是神仙。”
“神仙也不可能,那小子肯定早就逃出庄家的。”
循着庄文仕目光,庄家所有人都纷纷瞬间傻了眼。
一回头神来,更是满脸难以置信的连连摇头。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怀疑家主的决定,毕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庄家堂堂华夏四大顶尖家族之一,高手如云。
在场的更是高手中的顶尖高手,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休想瞒过他们眼睛和耳朵。
所以大家哪怕就是被打死,也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没错,那家伙,就在阁内。”
“凡闯我庄家阁楼者,必粉身碎骨。”
“庄文仕,你身为家主,懦弱无能。”
“迫使庄家陷入生死危机,你知罪吗?”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完全难以置信的时候。
一个既苍老,又极其空洞的声音,忽然便响彻了庄园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