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所言,噎得孙二头一愣一愣的。
其却是不好再说什么,一个大男人,眼泪宛如娘子一般,闷闷直掉。
老者见此,话锋一转,叹息道。
“唉~咱们此地,乃是前往武陵队伍的后方了,汝家那娘子,若是性命无碍,必在前路。
咱们顺着官道,过了界碑,到了武陵境内,再慢慢相寻也就是了。”
老者给了台阶,孙二头立马便下,其以衣襟擦了擦脸上泪痕,询问道。
“老丈,适才您说,咱们南郡挡不住大司马,可是到了武陵,咱们就能抵挡住了?”
老者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
“哼!挡?你这伢娃子,怕不是也听了那等流言?张家兄弟虽强,但以老朽之见,想要凭借他们抵挡镇朔将军的边军,还不如告诉小老儿,田里能长金子,来得实惠些。”
“既然如此,那老丈为何还要去武陵?”
面前老头的言论,着实把孙二头弄懵了。
老者一边将自家孙儿重新抱上车,一边推车行之,接言道。
“咱家不知旁人,咱家去武陵,只为了奔赴益州或者交州。将军的兵马再厉害,咱家混入他州,其总不能把咱家揪出来再如何吧?”
“哈哈哈……”
“我等皆是如此!”
………
老者的回话说得直白,不仅把一旁的孙二头听得大笑不已,路上看热闹的流民百姓,也都跟着起哄。
人流从动,方才孙二头之事,在南郡流民的队伍中,不过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了。
加上孙二头有意为之,没走几里路,便和方才的老者拉开距离了。
趁着没人注意他,孙二头赶紧留下记号,召集隐藏在流民中的自己人,他的召集记号发出没多久,混入流民队伍中的锦衣卫皆汇聚而来。
——分界线——
暂时收拾不了南阳都尉吴浩,不等于任平便会让南阳郡守孙德和荆州刺史胡同闲下来。
尤其是荆州刺史胡同,还有意举兵反抗。
虽然任平听了陈阿哥对王县尉的汇报后,对于胡同的行事不置可否,但这倒是一个好借口,任平此时正愁,该以何事为由,召荆州刺史胡同和南阳郡守孙德相会呢!
“把胡同和孙德都给我请过来,派几个锦衣卫给我盯住宛城县令孙逊,他只要不出宛城,其余事皆随他,一旦他有意出城,不问其他,就地拿下,胆敢反抗,直接正法。”
“诺!”
“诺!”
——分界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荆州南郡宛城距离长安不下千余里,孙逊的信使,硬是骑马跑了一天一夜,从宛城赶到了长安,并把书信亲手交到了上官桀面前。
要知道这个时代,除了任平麾下的骑兵外,其他骑兵,根本没有铁制双马蹬,亦没有高桥马鞍,长途跋涉,急行奔驰,别说人能不能受得了,没有马蹄铁的战马,绝对受不了。
为孙逊送信的使者,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摔了多少次,等他到长安见到上官桀时,身上尽是伤痕,淤青。
他那匹战马,却是没机会到御史大夫的府邸了。
事实证明,其并不是什么千里马,一天一夜奔行千余里,还多次摔跤跌倒,距离长安还有百余里的时候,他那匹战马便再也没有起来。
送信使者根本来不及悲伤,背上行囊,步行走完最后的百里路,方才得以进入长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