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阮宁就忙不迭地说:“王爷就是聪明,居然能想出如此天衣无缝的方法。”
萧澜已经对她的阿谀奉承免疫了,想了想倒是有件事挺好奇:“公主府守卫森严,你到底是怎么把周琳荣从公主府带走的。”
事已至此,阮宁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其实,王爷你之前的推测不太准确。”
萧澜挑眉:“哦,说来听听。”
阮宁:“除了运送鲜货的货车,还有一样东西不会被城门的士兵盘查。”
萧澜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跟阮宁对视一眼后,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你可真是个人才。”
阮宁所指,就是倾脚工每日运送的恭桶。
周琳荣生活奢靡,每日光是厨子戏班子进进出出人就不少,想混进去并非难事,看她那作风,也知道对下人好不到哪儿去,平日里非打即骂已是常态。
夜里若她不主动叫人,绝对没人会主动看她,如此一来,就给阮宁争取到了不少时间。
萧澜思虑两秒突然想到:“你刚才说给门房了一封信?”
阮宁点头:“对,他还收了我的银子呢。”
萧澜心里有了盘算:“这件事万不可对别人说,今晚你先带我去找周琳荣。”
有了靠山就是踏实,阮宁再次朝萧澜扑过去:“王爷,您真是太好了。”
萧澜垂眸看她,还有自己身上被她哭的深一块浅一块的印记。阮宁此时头脑也清醒了,顺着萧澜的目光看过去,心虚的笑了声:
“王爷,我这就帮您擦。”
说完,就用萧澜刚给她的帕子帮他擦了擦胸口。
萧澜抿了抿唇,声音不辨喜怒:“你不是刚用这块帕子擦了鼻涕。”
阮宁微笑着眨巴眨巴眼,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
夜深人静。萧澜跟秦淮跟着阮宁去到郊外的一处地窖,秦淮本就负责这次的事,没法瞒他,而且他是西戎人,会好几种方言,本身跟京城的人又不熟,出了声音不会被周琳荣认出来。
周琳荣长这么大哪儿吃过这么多苦,听见人来,赶紧哭唧唧的求饶:“我可是大周的公主,你们要多少钱都行,只求你们别伤害我。”
秦淮调整了音调说:“这次可不只是要钱这么简单,说吧,最近干了什么缺德事,事无巨细,老实交待!”
周琳荣哆嗦着说:“你,你们是来寻仇的?我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能做什么坏事啊,你可别……啊!”
没等她说完,阮宁一块砖头仍在她脚底,吓的周琳荣当即大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最近,最近是吧。”
“上个月游湖时,我踢翻了左侍郎小姐的游船,淹死了她家的四小姐和一个丫鬟。”
“过了几天,府里的丫鬟犯了错,我让她门光着身子在院子里磕头,有一个受了风寒死了。”
“再然后,路上有个小孩儿冲撞了我的马车,我便把她抓走扔到后山喂狼。”
说了半天,终于说到了小霜。
“最近我从酒楼抓了个不懂事的丫鬟,本来想杀了,又觉得太便宜她了,见她有几分姿色,就把她买到柳州的怡红院了,就她那小身板,估计也活不了几天。”
听到这,阮宁最后的希望也灭了,周琳荣居然真的把小霜卖到那种地方了。
她一想到小霜会遭受到的非人折磨,就要气疯了,当即上前踹了周琳荣一脚,然后“啪啪”的扇了她几巴掌。
秦淮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想到阮宁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居然这么生猛。
他跟萧澜对视,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管管阮宁。
萧澜抿了下唇,上前一把钳制住阮宁的腰,像提溜小鸡仔似的把她拎了出去。
被拖走的时候,阮宁还蹬着腿想要踹周琳荣,可惜她跟萧澜的体力相差太过悬殊,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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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