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他那天伤的不轻。”
“哎,嚣张了这么久,可算是遭了报应了。”
温家曦疑惑的开口:“他们犯什么事了?”
旁边一个男孩四周看了看,小声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听完他所说,温家曦挑眉轻笑,“那他们胆子倒是挺大的,”
说完了这句,转身离开。
“温哥,你去哪?”
“回家,这热闹有什么可看的,”
傍晚,夕阳如酒,醉了天边的晚霞。
傅晓坐在院子里,看着魏学泽从房间里走出来,眼角微红,脸上神色有些沉重。
她有些无奈,都说了人没事,怎么都是这个表情。
下午那位姓陈的叔叔来看的时候,脸上也是这个模样。
魏学泽走到她面前,轻声开口:“小小,麻烦你了,”
傅晓笑着开口:“没事,魏伯伯,我爸呢?”
“他有事要忙,晚点回来,”
“哦,”
魏学泽走后,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她走进房间又一次探了脉,确认了心中所想,她最后用异能帮着梳理了一下他受损的经脉。
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黄昏渐渐退去,夜色笼罩大地,昏黄的灯光亮起,投下柔和的光芒。
傅晓依旧守在房间外,今晚虽然不用整夜守着,但是她准备晚会再用银针扎一下穴位。
看到坐在对面脸色比昨天差不少的翟宇墨,她轻笑着开口:“你把药停了?”
他嘴角噙着柔软的笑,“对,问了翟家的医生,建议是先停药,再好好补一下,或许能恢复之前的状态。”
傅晓懒散的半靠在椅子上,闻言看了他一眼,“你家的医生还挺保守,”
稍微懂点门道的中医就应该知道还有别的方法,就是有点冒险罢了。
“那你今晚上要睡不着了,”
听了她的话,翟宇墨低头浅笑,“无碍。”
傅晓本不想管的,可为了救宋如渊用了人家那么多药,都是上好的补药,她这心中稍微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轻咳一声道:“我给你扎几针,然后再写个方子,你让你家的医生研究研究,应该能好点,”
淡雅如雾的星光里,慢慢的染上笑意,男人启唇道:“多谢你,”
“客气,”
无非是还他药的人情罢了。
傅晓拿出银针包放在桌上,平静的开口:“衣服撩起来,”
翟宇墨低下头,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然红了起来。
又一次听到她的催促声:“快点啊,”
他手慢慢伸向自己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傅晓看着他这慢吞吞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看着他微红的耳朵,她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至于嘛,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捏...
说实话,他在她眼中就跟一块五花肉没什么区别。
傅晓看着他那瘦弱的样子,说五花肉都是抬举他,充其量就是一块排骨。
拿出银针扎入他后背和后颈处的几个穴位。
随后又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等个十几分钟。”
说着从旁边拿出一支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一个药方。
就在这时,穆连慎走进院子,看到翟宇墨裸着上身,皱眉着走上前,看到他身上的银针,脸色有了一丝缓解,但还是面色不虞。
傅晓抬头看向他,眉似远山,薄唇微抿,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不知去做了什么,身上的煞气未散。
她笑了笑,“忙完了?”
穆连慎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情,嗓音低沉:“嗯,”
傅晓从旁边搬过来一个椅子放在旁边,示意他坐下,又在他面前放下一杯茶。
她看了下时间,走到翟宇墨身后把银针取下,“今晚上你应该能睡着了,药方拿回去让你的医生看看,他应该能看懂,”
“好,多谢,”翟宇墨又一次道谢。
穿好上衣,他站起身,对着穆连慎点头,“穆叔,那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穆连慎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看他。
翟宇墨走后,院子里只剩下两人,一杯茶的功夫,穆连慎脸上神色温和了不少,他宠溺的看着傅晓:“安安,你回去睡吧,这里有我看着,”
“我去给宋伯伯扎几针就回去,”
说完拿着银针走进了房间。
半小时后,她从房间走出来,走向坐在桌子前的穆连慎。
看到她走出来,他笑着开口:“弄好了?”
傅晓点头,他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喝完就回去吧,我今晚留在这儿。”
她看到他手中拎着不知何时拿来的酒,眼神诡异闪了闪,但还是笑了笑跟他告别回了穆家。
想来他应该知道轻重,不会给一个病重的病人喝酒吧。
傅晓走后,小院出奇的安静。
月色下,院子里此刻空无一人。
房间内,穆连慎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倒了两杯酒,自顾自喝完了两杯。
又倒上一杯酒放在哪里,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宋如渊,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有些干的嘴唇上。
他微微蹙眉,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想要的,轻声道:“没水,那就凑合一下吧,”
说完拿起酒杯就往他嘴里倒。
动作并不温柔的把酒喂给宋如渊,最后叹了口气,“你说你要是就这么醒不过来了,我身上岂不是又背了一条命。”
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多了一丝寒意,眼神微凉,思绪翻涌...
“宋如渊,你真的是疯了,”
看着这个脸色都是狠绝之色的朋友。
年少时的穆连慎第一次见识到了宋如渊的手段,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宋如渊依旧如常的对着他笑,“连慎,他们既然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有什么不对?”
他语气平静的开口:“我既然让他们做这么重要的事,那么我掌握他们的家人也没什么不对吧,”
“不想让家人出事,那就别背叛我,要不然,我不管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接受不了可以离开,反正这就是我的做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