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山培瞬间脸色大变,而众人也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名青年一而再地挑衅着叶山培的医道权威,口中的话语洒脱冷淡,却足够犀利!
"你好大的胆子!"
叶凌云冲在最前,言辞激烈地反驳叶玄,"你这个外行,有何资格说我爷爷医术不到家?你知道我爷爷是何等人物吗?"
“他的名望在魔都市无人能比,更是清河堂的创建者,就连魔都人民医院的院长也得尊敬地喊我爷爷一声前辈。你居然敢质疑我爷爷的医术能力!”
叶山培的弟子们也忍不住愤怒反击:“我师父在魔都市的声望早已深入人心,你凭什么说三道四?”
看着他们各个面色狰狞,妖媚正欲替叶玄辩解,不过叶玄轻轻拉住她:“没必要,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自己的错误了。”
叶玄这句话虽然轻描淡写,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愚昧无知的年轻人!”叶山培怒吼一声。
“呵。”
叶玄轻笑一声,他没看叶凌云,而是对着叶山培说:“我再重复一遍,病人情况严重,我们只有十秒钟的时间去抢救他,否则清河堂的招牌会砸在你手里。”
如果有病人在清河堂失去生命,那清河堂将名誉扫地,后果无法想象。
“你……说什么?!”
叶山培满面怒色,声音愈发沙哑:“我叶山培行医数十载,岂能容你这位籍籍无名的年轻人来指教我如何救人?”
叶凌云怒不可遏,只因人太多,他这才没有对叶玄动手。
然而叶玄却保持着恬淡的神情,看了一眼时间,低声道:“剩下的时间只有五秒。”
“可恶!我不能再忍耐了。”
叶凌云怒火中烧,立即握紧拳头,疾步向叶玄逼近,场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就在此刻。
“啊!”
两名刚醒来的病人突然痛苦地尖叫起来,使得叶凌云准备出手的拳头瞬间停滞。
他们看上去几乎停止了呼吸,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变得充血,短短几秒后更是黑如锅底,病情瞬间恶化至极!
“这......这怎么可能?”
父子两病患病情急转直下的情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叶山培的针灸手法有缺陷,导致此次危机的发生并非偶然。”
叶玄眼中射出冷厉的光芒:“叶山培,十秒的时间已过,你只剩下一分钟,去救濒临死亡的生命。”
这一番话,让人们如遭电击!
“一分钟?”
听到他这么说,那些原本以为叶玄是故意找茬的人瞬间警觉了过来!
“他刚才精准地预测出病患会在十秒内情况恶化,他可能真有本事。”
他们开始怀疑,如果一分钟内病患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恐怕他们就会在现场气绝。
这么想着,人们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叶玄。
这个年轻人,他究竟是何人?
他不用检查病患的脉搏,只是远远地观察几眼,就能确定病患的病情?
单从这一点来看,他的医术无疑超越了叶山培。
两名病患的痛苦程度在不断加剧,面庞也渐渐转为暗沉之色,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这……这!”
叶山培被吓得大汗淋漓,他已经使出了三转清河针了。
但病患的情况却没有好转,他实在是已经无计可施。
内心焦急之下,叶山培手中的银针在病患的身上停了下来,一时间竟是不敢轻易下针。
“爷爷,您怎么还不开始?”
叶凌云并未意识到叶山培的困境,忍不住询问叶山培。
叶山培并没有回答,旁边的妖媚却冷冷地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下针,肯定是不敢随便动手。”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爷爷是三转清河针的传人,他只是在思考应该怎么下针。”
叶凌云被气得火冒三丈,咄咄逼人地说:“你不懂就别乱说!”
“你闭嘴!”
叶山培突然大吼一声,吓得叶凌云满脸震惊:“爷爷,你怎么了?”
叶山培的无奈:“凌云,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已经把三转清河针最高的技法都用了。”
他看向叶玄和妖媚:“那位先生和小姐说的没有错,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无论怎么下针都是错的,所以我才不敢轻举妄动。”
“嗬!”
听到叶山培亲口承认无法救人,场上的观众露出惊异的表情。
“无法救治了?怎么会!”
叶凌云一直坚信三转清河针和爷爷是医术的代名词,不曾怀疑过,然而现在的事实却给了他一巴掌,他不禁有些接受不了。
弟子们也在交换了一眼后,满脸惊愕,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叶山培,在魔都市被誉为医术的巅峰人物,声望甚至超过了省级名医。
他的三转清河针赫赫有名,得到了众多大家族的推崇和赞誉。
但现在,连他也束手无策!
那么,地上昏倒的父子二人,岂不是真的要死了?
如果他们在清河堂里出了事,那么清河堂几十年的积累的声望岂不是就此化为乌有?
更为严重的是,病人若是在清河堂死了,唯一施治过针的叶山培可能会背负罪名!
若真的被定罪,那么叶家和清河堂的三转清河针,恐怕就要彻底覆灭在世人的指责中。
毕竟,病人就这样在店内咽气,未来恐怕无人再敢接受他的治疗。
创建一个老字号需要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积累,但要摧毁他,只需要一次事故或者几分钟的时间!
在感受到事件的严重性之后,叶山培立刻将希望的目光转向了刚才两次提醒他的叶玄。
“他一开始就预测了病人在十秒内会出现病症的反复,然后又精确地判断出病人会在一分钟内出事,两次的预言无比准确。”
“现在距离一分钟的时间还剩下二十秒,所以叶山培和清河堂要维护自身名誉的时间只剩下二十秒!更为关键的是,二十秒后,真的会死人!”
叶山培无暇多想,他抛开所有杂念,迅速走到叶玄面前:“这位先生,病人等不起,希望您能将刚刚的纷争抛之脑后,施以援手,求求您了。”
此刻,他的傲气早已消失无踪,满脸只剩下紧张和急切,而地上的父子二人,此时的面色已经暗如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