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人落座,也不知为何,场上的气氛越有些尴尬,一时间更是沉默无语。
“长安他”苏泰这时才想起自己那倒霉儿子还生死未卜,他不禁望向苏长安所在的屋内,问道。
“无碍,他的气息已经平稳,若木的生机极为磅礴,远出我们的预料,我估摸着十日之内应当就会醒来。”提起此事,古羡君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她这般说道,脸亦是挂满了笑意。
“哦。”苏泰闻言心安,可这一问之后,又不知但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不断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古方天抬头看了一眼低头一个劲此饭的苏泰,又瞟了一眼自从叫出那声爹后便一直沉默不语,一脸女儿态的古羡君。
心头暗道一声女大不中留。
但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苏长安更是为了他们父女如今身处险境,他自然不能忘恩负义,更何况自家女儿对那小子早已情根深种,而那小子古方天倒也看得顺眼。
只是,这事总归得名正言顺,他古方天的女儿可不能吃那小子那一套优柔寡断的亏。
这般想着。他放下了手中碗筷轻咳一声,引得桌上各怀心事的二人一阵侧目。
“苏兄,昨日我已经将我们现在的情况与你说过”
话一出口,古方天的老脸不禁一红,毕竟昨晚酒后着实说了些胡话。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如今长安已经没了危险只要好生照料自会无碍。只是我们父女已不比当初那般风光,留下来恐怕得给你和长安填麻烦”
一旁的古羡君闻言,脸一暗,她倒不是害怕离开之后自己会如何,只是苏长安的情况虽然好转,但终归还未醒来,现在离开,她心底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苏泰闻言一愣,他混迹军营多年,虽然没什么出息,但察言观的本领还是有些的。
自然也就听出了古方天话中的离别之意。
他的脸变化,似乎在衡量这其中得失。
古方天毕竟是侯爷,苏泰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他。他又接着说道:“长安这孩子,年纪轻轻,却胆识过人,我知定是苏兄你以身作则,教导有方。你乃真英雄,我古方天佩服,因此我们父女两不愿连累你们,还请苏兄谅解,这顿饭吃完,我们便就此作别。”
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酒壶,两盏酒杯,便纷纷倒满,一个推于苏泰身前,一个自己拿起,作势欲敬苏泰一杯。
苏泰一阵迟疑却敌不过那面前酒杯中所飘来的阵阵酒香,当下便举起酒杯,做豪放状,将之一饮而尽。
“好!”古方天高呼一声,随即又给各自满上一杯。
“我虽为侯爷,一身却窝囊至极,论胆识及不过你苏家父子,论这酒量亦是相差苏兄甚远,来,咱们再饮三杯!”
这一番马屁,尤其还是一位侯爷的马屁,直把苏泰的脑袋拍得晕乎乎的,自然也就无法拒绝古方天的盛情。
二人杯光交错,转眼又是一两壶上好的美酒下肚。
古方天看时机成熟,一把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子便要说到:“能与苏兄相识,实乃我古某平生一大幸事,但这世上哪有不散的筵席?今日就此别过,他年有幸江湖再见,定要与苏兄再把酒言欢。”
言罢,拉起一旁还有些不明所以古羡君便要离去。
酒劲上头的苏泰哪能答应,他也听不太懂古方天那一番文绉绉的话,自是觉得被他说得是热血上头,约莫又有当年热血方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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