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远还是很冷静,想了一会儿:“时勋,你要做好一个思想准备,我们不知道安宁还会不会回来。也可能长期都要这样。”
林宛音红着眼:“那我们安宁呢?我们的安宁去哪里了?我以为我们来这里就能一家人团圆,可是怎么会这样?”
周时勋直摇头:“不会的,安宁肯定会回来,她只是迷路了,所以没找到回家的路,肯定会回来。”
这里有家人爱人和孩子,她有什么理由不回来。
让周时勋再一次相信世界有神明存在,让他的安宁回来。
盛明远觉得既然是原来的盛安宁回来,他们应该去见见!
看她想怎么闹?
“盛安宁”怎么也没想到盛明远和林宛音会在这个世界、他们不是去当什么伟大的无国界医生了吗?去非洲国家都不愿意见她吗?
在看见盛明远和林宛音同时出现时,她原本还幻想着回到自己的世界,继续做周时勋的妻子,而现在的周家还非常的不错,她能继续过骄纵的日子。
甚至还想着,她好歹也算是知道以后世界是什么样的,算是先知了,到时候她投资在京市买院子买地,以后也能成为像盛家一样有钱的大家族。
再加上周家的关系,她肯定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只是看见盛明远和林宛音时,脸瞬间变得煞白!是他们,还是只是长得像他们的人?
盛明远和林宛音让周时勋先出去,关上门后,林宛音静静地盯着“盛安宁:“我们之间还真是缘分不浅,无论怎么样都会见面。”
“盛安宁”听林宛音的话,突然就变得平静了,甚至还有些鄙夷:“我只是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错?倒是你们,就不怕我举报你们!”
林宛音笑了笑:“你觉得你说的话有人相信?”
“盛安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就大了起来:“你们,肯定是你们搞的鬼,把钱全部捐出去,让我过得跟乞丐一样。如果不是你们,我也并不会回来,你们的女儿也还会留下这里。”
说到这里,又神经病一样:“所以,活该!你们注定就不能和你们的女儿见面!”
没等林宛音和盛明远再开口,“盛安宁”把他们离开后,她所有的经历都说了一遍:“傅东城,竟然每个月只给我五千的生活费!五千块,他当是在打发叫花子吗?我去找他,他竟然还报警,还让公司的保安把我扔出去。”
“后来,傅东城竟然还让人跟踪我,我谈恋爱他都要管。”
她原本想着,傅东城不给她钱,她也有的是办法,反正长得好看就是资本,只要出去转一圈,就有不少男人上前的搭讪,只要找个有钱地,她一样能过多衣食无忧。
可是傅东城根本不给她机会,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她刚有点儿动静,他的人就能冒出来,有时候是傅东城亲自过来,直接将对方打跑。
她想离开魔都,换个城市生活,傅东城也有的是办法留下她。
总之,她就必须拿着五千块过最清贫的日子!
林宛音听了后还挺欣慰,傅家那小子还是靠谱,他们把公司交给他的时候,也拜托他一定要定好盛安宁,如果她正常的恋爱结婚可以,如果去夜店乱闹,或者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就不行。
盛明远和林宛音不想让自己女儿的身体,被糟蹋了。
盛明远也很满意,听“盛安宁”抱怨都觉得悦耳了很多。
“盛安宁”是越想越生气:“我死也是傅东城害死的,不,不对,不是我死了,是你们的女儿死了!我问傅东城要钱,他不给我,我就站在窗前威胁他!谁知道他竟然嘲讽我不敢跳下去。”
“我偏要跳给他看!”
其实是当时楼太高,窗前风大,她没有站稳失足摔了下去。
“盛安宁”满意地看着盛明远和林宛音变了脸色:“你们想知道,人从高楼跳下,尸体是什么样的吗?脸都变了形,脑浆跟豆腐脑一样泼了一地。”
林宛音惊恐地捂着嘴,使劲压着要尖叫的冲动,她不能想想女儿的尸体,还有,她回来了,那她的安宁呢?要去哪里?
盛明远大脑瞬间空白,他们的女儿死了?
“盛安宁”突然有些得意:“以后不管哪个世界都只有我一人,你们也不要想着你们的女儿会回来。”
说完眼前一黑,感觉天地都在旋转。
赶紧伸手按在床边,心里没来由地恐慌起来。
林宛音突然冲过去,伸手掐着“盛安宁”的脖子:“你还我女儿,你个杀人犯,还我女儿!”
原本就头晕坐不住的“盛安宁”被林宛音这么一摇晃,感觉更加的恶心,想开口说话,哇的一口吐了出来,一股腥臭瞬间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林宛音像是闻不到一样,依旧使劲摇晃着:“还我的安宁!你还我安宁。”
眼看着“盛安宁”脸色通红,眼睛往上翻,盛明远赶紧过去拉着林宛音:“你先冷静一下,如果她死了,我们的女儿更回不来。”
才强迫着林宛音松手。
盛安宁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软软地朝后倒下,却还拼命的说着:“你们休想……她回来。”
话音落,人也晕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被林菀音掐晕的。
盛明远探了下她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才松了一口气,扶着林宛音:“先不要着急,我们安宁肯定会回来。”
周时勋一直站在门口,听见林宛音突然失声痛哭,赶紧推门进去。
看着盛安宁安静地睡着,而盛明远扶着痛哭的林宛音,开始慌了神。
总有不好的预感,却不想去细想,就站在房间中间,不敢问盛明远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去看躺在床上的盛安宁。
盛安宁觉得头像炸开一样的疼,疼得每一个神经细胞都在叫嚣着。
努力睁开眼,模糊中看见盛明远扶着哭泣的林宛音,而周时勋站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慌张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
咽了咽要冒烟的喉咙:“周长锁,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