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化验单,紧紧盯着上面的数据。
rh阴性血,可是相当稀有的熊猫血,很巧他们盛家人都是!
父亲和母亲也都是,他们还经常调侃,是血液的缘分让他们走到一起,到时候可以互相给对方输血。
她来到这个世界,原主不是,所以她也就变成为了o型血。
家里的三个孩子也都是o型血。
她可以确定多多不是哥哥盛承安的孩子,如果是,盛承安肯定会说。
那会是谁?
盛安宁收起化验单,又举起多多认认真真地看着,眉眼真的和哥哥小时候很像,突然有个荒唐的想法,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她和哥哥都不在了。
爸爸妈妈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最后又生了一个?
然后她这个弟弟,也biu的一下也穿越到这个世界了?
越想越玄幻,举着多多看个不停,越看越觉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虽然荒谬,可存在即合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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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跟多多唠叨起来:“多多啊,不会吧,弄到你最后你是我弟弟?然后你是安安他们的小舅舅?”
多多还举着他受伤的手指,委屈巴巴地哇哇说着。
盛安宁也不搭理他,只顾说着:“你说你要是我弟弟,你是怎么来的呢?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你就不能等会说话了再来?你说要是让爸爸妈妈知道你不见了,去哪儿找你?”
又想想从离开就没了音信,不知道跑哪儿去的哥哥盛承安,叹口气:“你说你们怎么都不让人省心呢?”
在医院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消化了这个消息,再看多多时,就能理解为什么看见他哭会难受。
毕竟还是牵扯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带着多多回去天已经黑了,周文清他们还在等着她回来一起吃饭。
多多进门,就举着被扎过的手指,冲着钟文清他们又是一通委屈的告状。
钟文清虽然听不懂,却也能猜到小家伙是在告状,笑着抱过多多:“这是怎么了?还委屈成这样?”
盛安宁看着多多的样子,就想起妈妈以前说过,她从小就有告状的本事,话不会说,哪里受伤了,看见人就要把伤口露出来,指着一顿呜哩哇啦地说。
再看看这个多多,莫名笑起来:“因为手上扎了一针,所以委屈着呢,不过没事了,医生说只是轻微的拉痢疾,吃药就能好。”
钟文清放心了:“那就好,要不孩子可受罪了,来让奶奶看看医生扎了哪根手指?”
多多就准确地举着他的右手食指,别的手指不听话,还要翘起来,也被他用左手按了下去。
细白的小手指上,还有一点红,已经看不见伤口。
钟文清就笑了:“一会儿给多多煮个鸡蛋,吃了鸡蛋,手指就不疼了。”
又喊着盛安宁赶紧洗手吃饭。
一家人坐下后,周朝阳才好奇地问盛安宁:“检查为什么还要戳手指?不是看看就好了吗?”
盛安宁知道现在检查没有抽血化验那么多项目,很多医生都是靠着丰富的经验,望闻问切诊。
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借口:“就是化验一下血,看看血型以后万一他家人找来,也有个准备。”
周朝阳哦了一声,反正她也不懂,伸手戳着多多的脸蛋:“你这么好看,医生阿姨还舍得给你戳手指呢?”
多多听懂手指两个字,立马举着小手给周朝阳看。
周朝阳笑呵呵俯身过去给他吹着手指。
小家伙这才开心地笑起来。
盛安宁心情就极其的复杂,这要是哥哥在,还能有个人商量,可是盛承安不在,她跟谁商量去?
晚上哄多多和安安睡觉时,看着多多抱着脚丫在床上开心地翻滚,心里又难受起来。
爸爸妈妈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做梦也没梦到。
想着今天的发现,晚上应该能做梦,结果一觉醒来,根本就没做梦。
盛安宁就更惆怅了,看着翻滚着也爬起来的多多,重重叹口气。
如果可以,真希望他们一家人在这个世界能团聚!
……
进了十一月,京市天也变凉了,早晚还要穿毛衣和厚外套。
香山也进入了红叶的最佳观赏期。
这时候没有那么多游客,绝对不会出现人比红叶多的景象。
陈芳菲就约着盛安宁和慕小晚一起去看红叶,当然还有戴学明。
她是觉得班里也就盛安宁和慕小晚可以和她做朋友,剩下的不是年龄大,就是乡下来的村姑,入不了她的眼。
盛安宁一听要和戴学明一起看红叶,想都没想地拒绝:“不了,我还要回家看孩子,没空。”
慕小晚更不去:“你们倆去谈对象,我跟着干嘛?”
陈芳菲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我俩的话,被人看见有些不好意思。”
慕小晚就纳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系里谁不知道你俩在谈对象。”
陈芳菲见两人都不去,只能叹口气:“那好吧,不过你们不能跟别人说啊。”
慕小晚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病,你们俩那么大两个活人,谁看不见,有本事你隐形啊。”
陈芳菲被慕小晚怼习惯了,也不在意:“我就是说说,我先走了啊。”
慕小晚看着陈芳菲走远,跟盛安宁吐槽着:“你看看这什么人,谈对象谈得跟脑残一样,也不知道那个戴学明有什么好的。”
盛安宁最近满脑子都是多多可能是弟弟的想法,也没心思管其他,现在听慕小晚说,突然想起来:“周峦城最近找你没有?”
慕小晚突然就泄了气,趴在课桌上:“估计是没缘分,一次也没有。”
盛安宁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你先别泄气,他最近挺忙的,我们也好几天没见他了。”
慕小晚叹口气:“要不,还是算了吧。”
只是京市地邪,有些人就不能提,两人准备去吃饭时,正好遇见周峦城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