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晚的手术刀藏在裤脚处,之前一直蹦跳着摔倒,想把手术刀拿出来,可是椅子和柱子捆在一起,她根本倒不下去。
而后来,马彪给她绑雷管时,把绳子解开,而她又想办法激怒马彪踢到她,在她跟马彪求饶时,努力蜷缩成一团,摸出了裤脚里的手术刀,也感谢马彪的疯狂谩骂给了她时间,瞬间隔开了手腕的绳子,然后等待时机给马彪最致命的一击。
所以在对准马彪的眼睛时,毫不留情!
慕小晚脸上也溅了不少血迹,有些狼狈地赶紧爬起来,割断腿上的绳子,冲着还在满地打滚的马彪踹了两脚。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生怕又是和马彪的同伙,赶紧捏着手术刀站在门边,紧紧贴着墙壁。
就等对方进来,直接一刀戳入他们的喉咙。
就听外面有人喊话:“马彪,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不要伤害人质赶紧出来,争取宽大处理,不要自取灭亡!”
慕小晚愣了一下,竟然是公安的人,小心去窗边朝外看了看,朦胧中看见好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
赶紧过去打开房门,而,马彪也捂着眼睛嗷嗷叫地喊着救命。
门打开,外面的警察,包括周峦城,先看见的头发散乱,脸上又是血迹又是污渍的慕小晚,身上衣服也带着褶皱和灰,异常狼狈,眼神却是非常的坚定。
愣了一下之后,看见慕小晚身上的雷管,赶紧喊着让她趴下。
周峦城却挥了挥手:“你没事吧?”
慕小晚摇了摇头:“没事,雷管他还没来得及装火药捻呢,不会爆炸的。”
接着就看见满脸是血的马彪挣扎着从屋里爬出来,求生的本能让他哀嚎着:“救我,快救我。”
说完直接晕死了过去。
周峦城让人把马彪送去医院,同时监控起来,然后看着慕小晚:“你要不要也去医院看看?”
近距离中,才看见,慕小晚的脸红肿得吓人,两边都肿起来,嘴角还浸出血丝。
慕小晚摇摇头:“不用,我还要去办点事,就是我把他打伤了,不会抓我吧。”
周峦城看着慕小晚清亮的眼神,没有一丝难过和害怕,心口突然窒息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抽痛一下,抿了下唇角:“不用,你这是正当防卫,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慕小晚也没拒绝,给周峦城说了个地方,然后率先往外走,脚步坚定。
周峦城听到地点,微微一愣,还是带慕小晚过去。
是洛安冉上班的地方。
慕小晚冲进厂子宣传科,二话不说地冲进办公室抓起洛安冉就是一顿大嘴巴:“洛安冉,你竟然敢欺负到姑奶奶头上!”
说完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得洛安冉脸偏到一边,又被她抓了回来,揪着头发左右开弓地扇着耳光。
“你是不是看我很好欺负?是不是?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滋味。”
周峦城见慕小晚动手打的差不多,才过去将人拉开:“你可以报警,但是不能动手打人。”
慕小晚甩不开周峦城的手,又抬脚利落的踹在洛安冉的肚子上,直接将人踹得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办公桌上。
办公室其他人看见,根本不敢过来帮忙,再加上,平时也和洛安冉关系没那么好。
洛安冉疼得脸色发白,脸上也是明显的巴掌印,高高的肿起来,目光委屈又可怜地看着周峦城,要哭不哭的:“我做什么了?她要这么打我?峦城,我又做错什么了?”
慕小晚手腕被周峦城紧紧攥着,没办法冲到洛安冉面前,只能狠狠地冲她呸了一口:“你还装?你不是找人抓我吗?现在装什么无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来找你。”
说完扭头冲周峦城吼着:“你松开我,我今天打死这个不要脸的。”
周峦城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你再打她没必要,警察一会儿会带她去公安局无辜还是不无辜,到那里自然就知道了。”
洛安冉听了周峦城的话,再加上慕小晚的模样,心里慌乱起来,知道马彪失败了,现在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只能不停哭着,脸本来就肿着,又哭个不停,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峦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她都不认识,我哪里得罪她了?还有你们说抓我去公安局,我又犯了哪条法?”
周峦城见慕小晚脸肿得更高,狼狈中却带着一丝倔强,从开始到现在,眼神一直都是凶狠又坚强的,不见半点泪光。
朝阳那么男孩子的性格,遇到委屈也会哭。
难道她就不委屈,不疼吗?
压着胸口的窒闷,拉着慕小晚往外走,已经有跟来的公安,过去直接给洛安冉带上了手铐。
旁边的同事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冷气,还以为洛安冉和冲进来打她的姑娘有什么私人恩怨,没想到还牵扯到犯罪。
洛安冉看着周峦城决绝的背影,忍不住哭喊起来:“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错了!你们凭什么抓我。”
公安面无表情地戴好手铐:“你涉嫌绑架还有故意杀人,跟我们一起回去接受调查吧。”
洛安冉使劲摇头:“不,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
没人听她说话,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同事们小声地议论着:“真没看出来,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还天天清高得不行,竟然还能犯法,活该被人打成那样。”
洛安冉瘫软着被拖上了公安开来的偏三轮摩托上。
慕小晚站在厂子门口,看着洛安冉被拖上车斗,转头看了一圈,非常快速地捡起的一块石头,冲着洛安冉就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洛安冉的脑门上,顿时血流如注。
饶是周峦城波澜不惊的性格,这会儿也诧异极了,看着一点亏都不吃的慕小晚:“你倒是不吃亏,脸上疼吗?疼就哭出来。”
他还是觉得慕小晚是害怕的,也是委屈的,只是一直在强撑着。哭出来或许好受一些。
慕小晚满不在乎地揉了揉脸:“我又没有靠山,哭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