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主母眼中黑少白多的斜视过来,“我赵家要将自家少爷带回去安葬,今日就看谁敢阻拦!”
知府面色一变,说道:“赵夫人,我们是按朝廷律法执行,请……”
赵家主母怒道:“别以为你傍上吴王就敢凌迫我们赵家!知府老爷,请你好好考虑考虑后果,我们赵家已无路可退,况且吴王权势威望如此巨大,在朝中就无人忌惮?”
知府犹豫片刻,看向何墨,正待劝说。
何墨却知道此时一定要压下赵家的气势,做人不能首鼠两端,既然投靠了吴王,要取得他的庇护,就必须拿出诚意来。
他直觉这一回极有可能是吴王的考验,若是就这么认怂了,意味着自己这个该与赵家打擂台的泄了气,那将来吴王会投入多少资源来帮助自己,就得两说。
是以在知府开口劝说前,何墨当即打断。
“知府老爷!敢问这赵家主母是什么人!竟敢藐视朝廷律令,公门办案?!按照朝廷之法,这属于严重阻碍官差办案,该当以严刑峻法处置!”
说着伸手一挑,骤然从知府身旁的护卫腰间拔出腰刀,钉在赵俊才尸体所躺的板车上。
“何某身为公门衙役,自有责任维护朝廷法令,今日谁要带走齐家屯惨案的重要罪证,何某必冷面执法,以命相搏,杀无赦!”
在场每一个人都脸色惊变,看向何墨的眼神充满震惊,这个寻常捕快竟有如此胆色,敢孤身一人对抗赵家权势?莫不是破罐子破摔了?
即便是站在知府一边的人,亦觉得何墨行事过于莽撞,围城尚且都讲究围三缺一,打狗亦讲莫入穷巷。
他这是将赵家往绝路和死路上逼啊!我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赵家狗急跳墙,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先撇清自己的关系再说。
但他们都不知道,赵家固然已经被逼向了绝路,何墨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是令赵家绝嗣的直接凶手,这个仇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双方只有不死不休!
何墨一刀在手,杀心自生,他的目光从赵家主母和那个废物赵家族长身上瞥过,冰冷的眼神瞅着他们的脖子,已蠢蠢欲动的想要将之当场斩首。
林雅在旁瞧得异彩涟涟,她本以为何墨会因赵家权势而稍稍退让,毕竟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让人家把尸体带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没想到何墨竟如此强硬,当真有一股威武不能屈的气势在场,心中生出钦佩之意。
赵家主母看着何墨,胸膛上下起伏,气得大声咳嗽起来。
“杀!给我杀了他!喊你们来是做什么的!把他给我碎尸万段!”
赵家一路带了二十几个护院武者,皆有外功四重境以上的实力,随便一个都比何墨的老爹何长生要强。
此时二十几人同时拔刀在手,他们平日里颇受主母恩惠,待遇颇高,再加上明白赵家权势,对手虽是公门中人,却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捕快。
就算违背朝廷律令,杀了他又能怎样?大梁的每个权贵都知道,所谓的朝廷律法,针对的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小民罢了!
乱刀化作无尽银光,卷起冷厉寒风,从四面八方袭向何墨。
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与何墨同为吴王的人的知府,此时竟转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
一旁的府中衙役军兵见状,亦知其意,纷纷后退几步,反倒给赵家的护院腾出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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