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刚刚传来消息,户部张同知的儿子今早坠马,受伤严重,怕是要辜负老爷的厚望了!”钱府的管家从外面回来后,急匆匆的来向钱谦益禀报。
“什么!这不可能!哪有那么巧的事!”钱谦益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昨日才刚刚暗示张天周,有意将自己的独女初瑶嫁给他儿子,怎么才过了一夜,人就受伤了。若是就这一起也就罢了,但算上前几个月的几次退婚,已经是第七次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钱谦益一脸阴沉的在大堂内来回渡步,气得老脸涨红。
“区区六品同知,他怎么敢!”钱谦益真真是气得鼻子都歪了。
想他钱谦益也是堂堂当朝首辅,百官之首,唯一的独女就算称不上什么绝世佳丽,但至少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原本他愿意把女儿嫁给那个六品小官的儿子已经是委屈了女儿,可是竟然也不成!
难道他堂堂当朝首辅的独女竟然会没有人要?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钱谦益就算修养再好,到了此刻也不得不怒,原本近期升任首辅一职,他本应该意气风发,做为他的唯一独女钱初瑶,上门求亲者更应踏破门槛才对,可是却一个都没有,太不寻常了,让他如何能不怒!
“老爷消消气,或许是有人暗中破坏,不想我们的初瑶嫁出去也说不定。”柳如是上前来给钱谦益顺了顺胸口,笑着安慰道。
柳如是一身白衣,绝美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二十六岁的她站在六十岁的钱谦益身边,好似相处数十年的夫妻,竟没有半点违和感,也是难得。
“必是如此,郑森!”最后两个字,钱谦益是怒目说出来的。
钱谦益不傻,当初他还是尚书的时候,想求取他女儿初瑶的人就多到能踏破门槛了,要说情况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钱谦益想了想,发现这件事情还从皇上亲征徐州之前的那段时间开始,或者是说郑森来到南京城并上门拜访了他之后开始的,让他不得不怀疑。
当初,郑森上门拜访,曾多次提到女儿初瑶,从当年他就知道郑森对初瑶有意,初瑶同样钱谦益虽然不想承认,但也看得出女儿和郑森两情相悦。
可是,正如他当初所想的,郑森的品性端是极好的,只不过他到底是海盗出身,身上还流有一半倭寇的血脉,这些年郑芝龙虽然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但屡次不听朝廷的调遣,是为不忠,郑芝龙如此,钱谦益如何会考虑把女儿初瑶嫁给他的儿子郑森。
“老爷曾说郑世子品性端是极好的,此次又在徐州立下大功,前途不可限量,老爷为何不考虑一二。”柳如是劝道。
其实柳如是还是挺希望钱初瑶能和郑森在一起的,她本是青楼女子,钱谦益当年能不顾世人非议娶她为继室,她很感激,也觉得钱谦益不应该是那种迂腐的人,只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钱谦益微微一愣,随后眉头一皱,袖口一甩。
“绝不可能!”
“原本凭着他上一次在徐州立下的大功,我还可考虑一二,但他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屡次破坏初瑶的婚事,当年是我错看了他的品性,能做出此等事情的人,品性能好到哪里去,初瑶跟了他,怎么能好!哼,我绝不同意!”钱谦益钻了牛角尖,认定这几次破坏都是郑森干的,堂堂首辅的独女,竟然被退婚,被拒绝,让他成为笑柄,一想起来他就怒不可揭,怎么还可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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