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微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趴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预感,这种感觉,就仿佛她整颗心都凝聚在晏谪江这句话上,脑海里只有一个猛烈鲜明的念头:
晏谪江口中留恋的人,就是她。
骤停那一下后,她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舒雨微即便未将手心抵在胸腔上,都能感受到,甚至能听到心脏跳动的极快。
这一生,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是为她而活。
今夜实在难眠。
……
今年晏府的新春,过的要比任何一年都寂寥。年关将至,晏谪湘迟迟未归,晏谪江也从不回晏府,晏长欢更是一心礼佛,不问世事,他们这一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晏长吟,难免有些孤寂。
年三十的那天,晏谪江抱着舒雨微,在院里新扎的秋千上摇荡,看着漫天的烟花自皇宫的方向升起,色彩映照在两人身上,舒雨微的眼里都是天空的颜色。
晏谪江的眼里都是她。
下人端来菜肴,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晏谪江站起身,牵住舒雨微的手,对她道:「先来吃年夜饭。」
舒雨微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抓住秋千的铁杆,从上面坐起,跟着他一同来到石桌前。
她抬头看了看身旁的这棵树,突然忆起晏谪江接她来到这的时候,它还是郁郁葱葱的,如今便只剩枯枝了。
从前她也没觉得日子过得这样快,安安稳稳陪着晏谪江的这段日子,明明平静而闲逸,可她却觉得时间飞速,眨眼就要迎来下一年的春日。
树还会再发芽,可惜晏谪江是再也见不到它枝叶繁盛的样子了。
想到这,难免有几分哀凉涌上心头。
「怎么不动筷子?」
听到声音,舒雨微回过头来,拾起筷架上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这道酸菜鱼还是离她最近,桌上摆的也是她爱吃的菜,每一道都是。她忽然想起上次说要给晏谪江做菜吃,但她猜了一堆菜肴,愣是没猜出他喜欢吃什么。
所以晏谪江喜欢吃什么呢?她好像从来都不记得。
舒雨微决定留意一下,看他吃什么最多,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晏谪江这个人居然能做到「广施恩泽」,除了他不喜欢的鱼和过敏的银耳以外,他什么都吃一些,没有一道菜能让他吃很多。
舒雨微汗颜,他这么会雨露均沾,不去做皇帝真是可惜了。
丢下筷子,她干脆直言问他:「阿江,你到底喜欢吃什么?」
「吃你。」
舒雨微手伸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语气里带着几声嗔怪:「哎呀,没跟你打趣,你好好说嘛。」
晏谪江动作缓慢地将筷子搭在筷架上,抬眼看她,反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我不是好奇嘛,从来也没见你吃什么东西吃很多。」
晏谪江又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上的油渍,回道:「没有喜欢的。」
「啊?真的吗?」舒雨微蹙了蹙眉,做人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吃的东西?
晏谪江将绣帕扔在一边,点头回应她的话。
舒雨微眉眼微垂,有些败兴。
……
正月日,晏谪湘带着白月光重新回到了京城里。
这一次他规规矩矩地送白月光回了白府,并正式跟白尚书上门求亲。但结局可见一斑,白尚书是怎么也不肯同意二人的婚事,不过晏谪湘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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