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兰的话令在场众人都是一怔。
上座那人眼前一亮,缓缓道:「你且速速道来。」
忆兰还未出声,吴冠玉突然一把拽住她的袖子,神情异常愤怒:「你想清楚你是在做什么?!」
舒雨微本以为忆兰是被晏谪江的胁迫才过来作伪证,可忆兰在扭头对上吴冠玉的视线之后,眼里充斥着的竟全是几分怒意,虽然不多,但却是真实存在着的。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忆兰甩开他的手,声音冷然:「忆安是我最后的底线!」
舒雨微的心里微微有些动容,想起忆兰之前为了忆安去找吴夫人,再看她如今此举,其实也没有那么令人震惊。
吴冠玉气愤至极,指着她的手都有些微颤:「你……!好,很好!你等着。」
「吴大人这是承认了?」断案的官员一拍醒木,冲着两侧的侍卫喊道:「也不用这位夫人再说了。来人,将此人先拖下去关押起来,择日处刑。」
他像是着急的审干净,匆匆结了案一般,连吴冠玉半分话语都不听。任凭他如何诉说自己与忆兰之间的交易,也都全然当作耳边风,不曾理会。
舒雨微看了吴冠玉一眼,便将视线收回,恭恭敬敬地朝面前那人行了一礼,以示感激。
那人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早早回去吧,晏谪江怕是要等急了都。」
舒雨微一愣,没想到他竟会直呼晏谪江的名字,恐怕这两人是有交情在的。
若是旁的人也就算了,谁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没几个至交好友,可晏谪江是个什么人,别说是原书里没写出他有什么至交,就算是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听过他有什么朋友。
最奇怪的是,这人方才那话是冲着她说的,所以也极有可能是知道她身份的,但晏谪江怎么可能提前预知到此事,然后给她安排了人特地审这个案子。
在她疑惑的时间里,那人已经起身离去,步伐极快,像是一刻钟都不想待着。
舒雨微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纵然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暂时装着。
她是同忆兰一起回去的,怀里当然还抱着那只小狗。只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开口跟对方说一句话。
回到晏府后,舒雨微才发现晏谪江还未回府,询问若歆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她在跟府里的下人询问晏谪江的去向时被忆兰听到,顺带跟她讲了今日发生的事情,这才有了公堂上的那一出。
「如此说来,兰夫人心里还是更在乎忆安,但她本就不得小少爷的心,如今这么一闹,岂非更没有底牌了?她怎么也肯?」
这事儿舒雨微也没想明白。她耸耸肩,摊手道:「随她去吧,反正有没有吴冠玉,她在我这儿也都是视若无物。」
舒雨微这话还真不是嚣张,只是如实诉说,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忆兰对她的那些小打小闹,她根本没看不上眼,有没有吴冠玉给她做后盾又有什么区别?
她回到屋里,卸掉了脸上的伪装,躺在床上休息。
今日走了这么多的路,她实在觉得疲惫不已,便打算明日再去书院找找入宫的旨意。
晚间晏谪江回来,舒雨微主动提起了今日发生的事。虽然已经从若歆的口中听过了,但晏谪江还是耐耐心心地又听她讲了一遍。
其实听到她跟自己分享今日的所遇所闻,晏谪江的心里多少是有些莫名的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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