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见言,突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脸怀疑地问道:「怎么看你也不过岁的模样,若真有如此本事,你为何非要进宫?」
舒雨微抬笔回应:我有非做不可之事,大人若是信得过我,我就为大人办成此事,若是信不过,大人便年复一年的等待时机吧。
她将毛笔搁在砚台上,歪头看向谢云,眼神澄澈,不含一丝杂质,实在叫人很难不去相信她口中所言。
谢云有些纠结,目光四处游走,右手来回揉搓,看着有些举棋不定。
舒雨微注意到他的心思后,便再次拿起笔,沾了沾墨水,款款写下:毕竟是生死一瞬的事情,大人有所顾虑我也能理解,不若这样,待我制成假死药后带过来,先给大人展示一遍,若大人能找出破绽、或是我真的当场死去,这件事就作罢,大人还是按部照班的等待时机离开,如何?
舒雨微这话中肯,句句都在为谢云的顾虑做保释。
说实话,虽然两人接触的时日不多,但谢云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孩子,在他眼里,舍予聪明上进、毅力不凡、医术超群、胸有点墨,也和他聊得投机,可以说这孩子简直就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希望寻到的人。
高山流水觅知音,是他除了希望自己远离世俗凡尘以外,最大的一个心愿。所以这孩子的话,在他眼里便自动加上了一层光辉,实在叫他很难去细细怀疑。
谢云沉思片刻,终是道:「那就按你说的这般来吧,若你真能做出这毫无破绽的假死药,我在离开之前,便为你写一封引荐信。」
目的达成,舒雨微不由抿嘴一笑,起身冲他拱手行了一礼,以示感谢,遂告辞准备离去。
谢云伸手招呼她:「不留下吃口饭再走吗?」
舒雨微停下步子,正想应下他,趁机多培养培养好感。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时,突然意识到外头的石桌上还放着一坛酒。
谢云刚刚还因为昨晚喝醉的事情大发雷霆,这若是被知道自己又给他带来一坛酒,非把她宰了不可。
思及此,舒雨微只好回头冲他摆了摆手,又指了指窗外,示意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谢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独处,突然出现一位志同道合跟他特别投机的人,自然很想留下她多说说话,哪怕她只能靠写字来给他回应,但他也明白,人家有急事,强留不礼貌。
他悻悻地看了舒雨微几眼,还是选择跟她挥手告别。
一出屋门,舒雨微立马便朝石桌跑去,抱起上面的酒坛就往院外走,一刻也不敢耽搁。
这两日因为忙活谢云的事情,她一直没空去检查忆安的功课,今日好容易才得了闲,便想着回医馆一趟,拷问拷问忆安的功课。
在林中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她将脸上的伪装全然卸下,又取出袖中藏着的面纱戴在了脸上,这才重归林间小路,返回京街。
医馆离这颇远,舒雨微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找出钥匙开了门,她一进去便瘫坐在柜前,随手将酒坛放在一边,不断地捶打自己的小腿跟手臂。
许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院里背书的忆安突然跑到堂前来,见来人是舒雨微,顿时绽开笑颜。
「雨微姐姐,你今日终于来了。」
他高兴地忘乎所以,连手里的书都被随意扔在一边,忙忙上前抓住舒雨微的手,喜不自胜。
虽然胳膊和腿还是有些酸痛,但见忆安过来,舒雨微还是坐直了身子,微笑着同他说道:「嗯,这两日太忙,一直没得空来看你,你这书背的如何?可有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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