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洗过手,面色镇定地走过去,掰了两颗提子放进嘴里。
清甜霎时在舌尖沁开,她忍不住开口:“……谢屹忱。”
谢屹忱握住她手腕,轻松地把人扯进他的□□,仰头:“嗯?”
过分清俊的脸瞬间靠近了,宁岁心里跳了跳:“你开车这么久,累不累?”
谢屹忱又笑:“还好,就有点饿了。”
宁岁才刚从旁边果盘上又拿了一颗草莓,稍顿一瞬,试探着塞喂给他。
谢屹忱就着她手吃下,嚼了两口,懒懒道:“嗯,这草莓怎么没有草莓味儿啊?”
宁岁新奇地咦了声:“我刚吃觉得还好啊。”
他笑得张扬:“那过来亲我一口,我比较一下。”
“……”
宁岁默默将后续的话咽下了。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是胡珂尔来电,说要不五分钟后在大堂集合,大家一起去吃午饭。
谢屹忱出门的时候照旧牵着她手,房卡这些都由他保管,宁岁的包也是他拎,基本上成了心安理得的甩手掌柜。
到大堂的时候,一个两个也都陆续下来了,胡珂尔本来坐在沙发上和崔娴讲话,看到两人紧紧交握的手,眼神就意味深长起来。
但到底还是给宁岁面子,什么都没说。
六人在雪场旁边找了个餐厅吃饭,而后就去租用雪具和雪服的地方,谢屹忱带了自己的雪服,宁岁也在出发前买了一套,于是各自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再出来集合。
宁岁是第一次滑雪,不知道雪鞋这么厚重,邦邦地挪着步伐走路。她因为怕冷,里面的薄毛衣穿得有点多,就脱了一件存在储物柜里。
她买的是一件薄荷绿的雪服,看上去清新活泼,出去的时候发现谢屹忱已经帮她领过护目镜和防摔垫等小件了。
他抱着黑色头盔随意地倚在一旁,给宁岁拿的是个粉色的。
宁岁想先自己戴,结果又是在那搞半天又弄不好,笨拙地歪到一旁,谢屹忱兴味地半垂下睫,就很自然地上了手,三下五除二给她扶正,细致地调整系带长度,牢牢扣好。
几缕柔顺发丝从两颊散下,她戴了头盔后显得脸特别小,他帮她挽碎发的时候,手指不经意擦过耳廓。
宁岁心里痒了下,不自觉又仰头看他。
谢屹忱自己的雪服是雾蓝色的,虽松散地套在身上,但却有种笔挺朝气的利落感。黑发随意落在额前,更显得五官英挺好看。
谢屹忱正挑眉看着她,宁岁视线稍下移,正好平视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周围人声嘈杂,现在本来就是假期,旅客人流量很大,宁岁莫名有些心猿意马。
胡珂尔他们在旁边长椅上埋头穿鞋。
——就,现在亲一下好像也没事?
心里刚动了这个念头,就看到面前那张俊脸坏意放大,偏头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
林舒宇动作很慢,半天才换好衣服去领雪鞋,过来的时候看到谢屹忱单膝蹲下来,耐心给宁岁膝盖系绿色小乌龟防摔垫。少女半垂着头,粉扑扑的脸蛋埋在柔软的领口内,看不清表情。
而更靠近的另一张长椅上,张余戈、胡珂尔和崔娴以手掩唇互相对视,以眼神和眉毛进行交流,不时发出类似啧啧的声音,但又不说话。
林舒宇不明所以地出声:“你们仨干啥,对什么暗号呢?”
胡珂尔微笑:“我们在练习b—bo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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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屹忱有单板基础,以前就和谢镇麟出去玩过,是能上高级道的水平。
他先陪着宁岁在初级道玩了两趟,她很聪明,很快就掌握了刹车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