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从垫子上坐起来,一只手拂过手铐,手铐咔哒一声开了。
“开的多了点,你别乱想,没那犯法的事。”
风吟嘴上劝说着别乱想,可老头怎么可能不乱想,他是不是碰瓷到不该碰瓷的人了。
可想到身后的人,他还是坚持下去了。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老头给风吟磕头,真的用力在磕头。
林玉眼看着就要掏钱,被风吟一只手阻拦,侧身挡住,先一步扶起老头。
“别这样,虽然我不是好人,但我讲道义。”
“我们这一行讲究的是天理循环,报应昭昭,走吧,我跟着你去看一看,只要是真的,别说二百,两万都行!”
老头子含胸驼背,老泪纵横,声声道谢,一瘸一拐的带着四人组朝着他家走去。
进过一条深深的胡同后,老头拐弯,带着几个人到了他的家。
一个简易的铁皮房下,高一点的人大概都站不起来。
“我的房子卖了,给孩子看病了。”
老头子打开铁皮房子上面的铁丝,吱嘎滋啦的响声中,拉开了铁皮门。
昏暗的屋内,有一张木板床,床上床下都是纸壳子与塑料瓶子。
“我不是天天都出去的,我大多数都是捡瓶子,纸壳子的,我知道不对。”
老头的腰背更弯了。
床上有一个凸起,瘦到皮包骨的男孩,眼睛被凸显的很大,头发干枯发黄,嘴唇干裂,双目无神。
“孩子不会说话了,有一年发烧,声带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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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忍不住的掉眼泪,一只手捂着嘴巴,逼着自己看眼前的人间疾苦,提醒她自己,她的生活到底有多好。
张波儿与李三一也是触动的,只是男人的脸面让他们咬住嘴唇挺住了。
至于风吟,别说眼泪了,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
“真是可怜见的,你们俩一直就这么生活?”
风吟上前几步,蹲在男孩的身边,掀开男孩身上的被褥。
“别——太脏了,他身上有疮,传染。”
老头将被子向上提了提,轻轻的为男孩盖上。
“哦—-”
风吟收回自己的手,站起来,带着要哭不哭的两位还有已经哭到快干涸的林玉出去了。
“呼———好想来一只烟呢。”
风吟吧唧吧唧嘴,有点遗憾没买上一包烟,这样人间疾苦的时刻,最适合抽上一根了。
“您叫什么名字?我要是想捐款总要有个人名是吧?你说你还有一个儿子,他就不来看看你吗?”
风吟问了两个问题,出来的老头摇摇头。
“儿子跟我断绝关系了,捐款…我弄不明白,之前有人给我们捐款,被银行的人给我们买什么保险了,我不相信银行,你要是真的想帮助我们,能给现金吗?”
“该死的银行!”
林玉一声骂,张嘴就要答应,再次被风吟挡下。
“可以,不过您好歹让我看一下你的户口本,咱写一个字条,我说明这笔钱是给你的捐赠,以免以后发生纠纷,是吧?”
风吟说的在理,老头连连道谢,找到了自己的户口本,递给了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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