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不想与他废话,直接问道:“你要出的东西没带在身上吧?”
阮进寿摇头道:“没有没有,东西多着呢,哪能带的住啊?”
陈天默道:“在哪儿,我现在便要瞧瞧。”
阮进寿抓了抓瓜皮帽子,笑嘻嘻道:“容我多嘴问一句,您带的钱多么?”
陈天默从袖筒里抽出一叠庄票,在阮进寿眼前一晃,冷冷说道:“大通钱庄的庄票,京城各处分店,都是见票即兑。”
“哎哎!”阮进寿眼中放出炙热的光芒,连声说道:“我的马车就在外头,捎上您一道,这就去瞧瞧东西!”
陈天默跟着要走,袁府的管家急道:“陈先生,您不等公子回来了?”说话间,又使眼色,陈天默却道:“不等二公子了。劳驾你帮忙转告我那些兄弟们,就说我出去一趟,做一笔买卖就回。”
那管家长吁短叹,心道:“这陈先生怎么是个没眼力劲儿的人啊!”
他追着陈天默与
阮进寿出得袁府大门,眼瞅着二人上了马车,尘土飞扬中驶离了狮子胡同。他忍不住跺了跺脚,扭头便着急忙慌的奔回厅里,对联盟众人抱怨了起来:“你们那位陈先生,也忒不听劝了啊!”
岳潇潇诧异道:“怎么了老先生?”
管家一拍大腿,道:“他要上人家的大当了!那姓阮的太监就不是个好鸟!他的嘴里才是一句实话都没有!说什么皇上让他倒卖宫里的玩意儿,其实都是他和他的手下偷出来的,跟上边无关!而且这孙子手里假东西特别多,掺着真的一块儿卖,就我家公子那般好的眼力,都上过他的恶当,所以现在才不乐意跟他打交道!那姓阮的也明白,所以刚才才会赖着不走,非要等公子回来……陈先生不知道他的底细,三两句话跟着就走了!可怜我杀鸡抹脖子似的给他使眼色,他就是领会不到啊!你们快追上去劝劝吧!姓阮的那孙子一准是要把陈先生拉到他在帽子胡同买的外宅里!”
众人听了这话,都笑将起来,那管家一愣,道:“诸位笑什么呀?我说的都是真的!哎呀,急死我了!你们都是公子的朋友,公子不在家,我得照顾好诸位!这要是被人骗了,我怎么跟公子交待?”
陈天佑道:“老先生,我知道你急,可是你不用急。这世上能骗得了我大哥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蒋波凌道:“那太监遇到我陈大哥
且算他倒霉!老先生放心吧,你家二公子在他手里吃过的亏,让我大哥帮忙讨回来!”
那管家将信将疑道:“你们不知道,那孙子真是鸡贼的很!他弄的假玩意儿,连我家公子都打了眼,陈先生能不上当?”
曾天养冷笑道:“饶他奸似鬼,也得喝陈大哥的洗脚水!陈大哥的眼力,必然强过你家公子,绝无可能上当!”
管家:“……”
诸葛欢好奇道:“老先生,既然那太监明明知道你家公子不待见他了,为什么还要来找?而不是去别的地方,找别的人?”
那管家冷笑道:“那姓阮的在宫里是二总管,在外头谁认他是哪根葱啊,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他倒卖的要是真古董,人家直接给他吞了!要是假古董,人家直接把他宰了!唯独我家公子心性厚道,出手又阔绰,而且不做黑吃黑的事情。”
诸葛欢“哦”了一声,道:“我就说嘛,你家公子他爹把人皇帝弄退位了,朝廷搞灭亡了,也叫这帮太监失了势,按说他们该恨死你们了,怎么还巴巴的跑来给你们做生意呢,原来是因为你家公子人傻钱多啊。”
管家尴尬道:“姑娘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话。”
……
那管家猜得没错,阮进寿果然是带着陈天默去了帽子胡同,进了他自己买的外宅。
那宅子极大,里头的仆从和丫鬟也甚多,陈天默进院的时候,正看见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的女人围坐在院中阳光下,热闹的打着麻将。
阮进寿喝道:“都给老子起来!一天到晚就会打牌!来客人了,都不知道迎一下!”
那四个女人慌忙起身,过来寒暄,待看见陈天默的面容之后,一个个眼神都直了。
阮进寿笑着介绍道:“陈老板,这四个都是贱内。”
陈天默又吃惊又好笑又无语。
这太监也能娶妻?
而且还娶四个!
他被几个女人看的颇不自在,道:“阮总管,还是先看古董吧。”
“好,陈老板随我来。”
阮进寿把陈天默请到客厅里,叫人看茶,笑道:“让四个贱内先陪陈老板坐着,我去去就来。”
陈天默心中冷笑,暗道:“哪有叫老婆陪客人的?分明是想用女色吊着我!好你个二总管,且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待阮进寿一走,四个女人果然都不老实了,打量起陈天默的眼神愈发肆无忌惮。
“这位老板看起来好年轻啊,几岁了?”
“讨老婆了没有啊?”
“老板知道那姓阮的是什么样人吗?”
“老板可真大胆,自己一个人就敢过来?”
“……”
四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起来,陈天默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不搭理。
“小老板敢是害羞了?放心,我们不吃人。”
四人中,穿花白旗袍,长相最为妖艳的女人忽然就上了手,摸向陈天默的胸膛,陈天默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道:“你们不吃人,我可是会吃人。”
那女人
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你吃呀,我们巴不得你吃呢!”
其余三女也都吃吃嬉笑起来。
好在此时,阮进寿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四个女人这才消停。
“陈老板,先来道小菜,您开开胃。”
阮进寿捧着一个檀木盒子,打开来,放在了陈天默的面前。
抱歉啊,上周重感冒发烧,晕的天旋地转,断更了一天,昨天来杭州开会,明天才结束,更新的不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