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南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呐呐说道:“卑职不敢。长官是从浪荡渠大桥过来的?”
陈天默道:“废话!我们两个从省城过来,浪荡渠大桥是必经之路,不从那里过来,还能从哪里过来?”
戴南讪笑道:“对对对,是卑职糊涂了。那赵冲怎么没有护送两位长官过来呢?”
陈天默道:“过桥的时候,我们人困马乏,还是赵冲给我们两个换了马!我后面这位兄弟骑的就是赵冲自己的马!至于护送,那倒不必了,他们抓了不少人,也弄了不少马,晚些时候,赵冲还要亲自押送着人马回城呢。”
戴南仔细一看,诸葛欢骑的马还真是赵冲的那匹军马,心中已经信了大半,他也决计想象不到,两个人能从一个排的兵力镇守的桥上
闯过,还抢走赵冲的军马。
“原来如此……”
他笑呵呵的准备再问两句,陈天默已经不耐烦的大声叫道:“你赶紧派个人前头带路,引我们去镇守使署啊!”
戴南被吼得浑身一颤,暗骂道:“叫那么大声音干什么,老子又不聋!”但确实不敢再问了,连忙说道:“长官稍安勿躁,等卑职交待一下防务,然后亲自引两位去见彭镇守使。”
陈天默道:“快点!”
“是!”
戴南跟自己的副营长嘱咐了几句,然后也骑了一匹马,殷勤的在前头带起路来。
诸葛欢在后面跟着,几次想笑都不敢,憋得十分难受,心里一个劲儿的暗骂:“臭流氓真是很会骗人,装的可真像那么回事……”
天色已经很昏暗了,陈天默兀自戴着墨镜和帽子,只怕诸葛欢看见自己的盛世美颜而犯病。
戴南暗暗腹诽:“这个陈副官也太能装了,看得见吗?”
大概是因为戒严的缘故,街上没多少人走动,十分冷清,倒显得讨饭的乞丐特别多。
陈天默他们三个从街上走过去的时候,有几个叫花子还低声议论:
“那个戴帽子的人是瞎子吧?”
“肯定是瞎子!不然谁天黑了还戴墨镜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居然连瞎子都能骑马了?”
“……”
诸葛欢“扑哧”一声,实在是忍不住了。
陈天默扭头瞪了她一眼,随即想到,瞪她她也看不见自己的眼神。
他干咳了一
声,问道:“戴营长,你们这是在搞什么?为什么浪荡渠大桥以及城门处都有你们的士兵把守着?而且还抢马抓人?就连这城里也冷冷清清的?”
“哦~~长官有所不知,是彭镇抚使遇刺了!现在全城戒严,是在搜捕刺客呢。浪荡渠大桥以及城门处之所以有重兵把守,也是怕放走了刺客的同党。至于抢马抓人,主要还是为了核实往来者的身份,呵呵~~~”
陈天默假装吃惊道:“居然还有人敢刺杀镇守使?”
戴南道:“可不是嘛。”
陈天默道:“那刺客全都抓住了?”
戴南道:“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不过应该也快现形了。”
陈天默道:“是吗?”
戴南道:“满城搜捕,篦子一样过了好几遍!任凭他藏得再深,也得被兄弟们挖出来!”
陈天默“哦”了一声,道:“镇守使署还要多远?”
戴南伸手一指:“马上就到!拐过这条街,前面便是!”
听见这话,陈天默稍稍松了口气,后头,诸葛欢却大为紧张了起来!
马上就要去挟持镇守使了,臭流氓能成功吗?
会不会被镇守使署的警卫们的乱枪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