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嗣冲“嘿”的一笑,道:“你还真是蠢得可爱。本帅不是问你该怎么惩罚他,而是问你,本帅脚上、手上、脸上、衣服上的这些血迹该怎么办?”
“妾,妾,妾身……”李玉洁张大了嘴,“妾”了半天,也“妾”不下去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张文谷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有心要帮自己相好说话,却又不敢。
但见倪嗣冲面露猥琐之色,幽幽说道:“答不上来?那好,本帅教你一个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李玉洁脸上现出了不安的神色,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干巴巴的问道:“什,什么?”
倪嗣冲道:“你,替你丈夫受罚,把这些血迹给舔干净!”
李玉洁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张文谷也傻在当场。
院子里的军士们,却都面带邪笑,满怀期待的望着李玉洁,丝毫没有觉得惊讶。
似乎,倪嗣冲这样的下作嘴脸,丑恶行径,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司空见惯,见怪
不怪了。
陈天默则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在他看来,萧道真固然该死,张文谷和李玉洁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杀也属活该,但如此践踏侮辱,着实叫人恶心!
“怎么,你不愿意?”
倪嗣冲就像是一直逮着了老鼠的猫,肆意的戏弄着眼前的玩物,享受着变态般的乐趣。
张文谷忍不住了,说道:“大帅,您,您不是已经答应把她赏给小人了吗?”
倪嗣冲的“雅兴”被打断了,脸上的猥琐笑意登时凝固,他双目乜斜,瞥向张文谷,冷冷问道:“是,又如何?”
张文谷呐呐说道:“她,她既然是小人的女人,小人愿意替她……”
“你?”
倪嗣冲“哈哈”大笑,道:“为了女人,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啊。”
众军也都嘻嘻哈哈,有人还起哄道:“大帅,就让他替吧!”
张文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跟着干笑。
倪嗣冲似乎被勾起了某种兴致,往椅子里一坐,忽伸手指向陈天默,道:“本帅也是挑人的,也不看看他那嘴脸,叫他替,本帅还嫌恶心!若是换成是这小白脸,倒还说得过去。带过来!”
“走!”
立时便有军士推搡起陈天默,走到了倪嗣冲跟前。
陈天默倒是没想到,“看热闹”能看到自己头上,心里怒极,暗道:“本来不得机会接近你这狗官,你倒好,自寻死路!”
倪嗣冲上下打量了陈天默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好个小白脸,果然俊俏!告诉本帅,你叫什么名字?”
陈天默冷笑道:“我倒是与大帅同姓,也姓倪。”
“哟,没想到还是个本家啊。”倪嗣冲的兴致像是更浓了,追问道:“姓倪,叫什么?”
陈天默道:“倪负钦。”
“倪负钦?”倪嗣冲想了想,点评道:“这名字起得倒是古怪。”
旁边的副官面露古怪之色,忍不住说道:“大帅,这小白脸像是在骂您呢,倪负钦,你父亲……”
倪嗣冲一愣,登时明白了过来,终日调戏别人,如今被调戏了,还是当着一干手下的面!
霎时间,他老脸通红,目露凶光,眼见周围众军个个忍俊不禁,心中愈发忿恚,冷笑道:“好一个‘倪负钦’,小小东西,也敢作死!看本帅怎么炮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