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伙计端着一大屉清蒸大闸蟹过来,往隔壁桌上一放,然后叉腰盯着陈天默怪笑,嘴里说道:“三,二,一,倒!”
“咚”的一声,陈天默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双臂也软塌塌的垂了下去。
店老板摸着下巴“嘿嘿”阴笑,又啐了一口,骂道:“小王八蛋,还说老子有血光之灾!叫你尝尝风匣儿毒的厉害!”
伙计麻利的把店门给掩上了,说道:“老板,这小兔崽子骑着高头大马,戴洋帽子戴墨镜,还敢一口气点这么多蟹,肯定是个有钱的主,要不要搜搜?”
店老板讥笑道:“这身装扮,一看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没见过世面的雏儿!还跟我这儿演呢,说什么做古董生意,哪个古董店老板能这么年轻?赶紧搜的身!搜刮完了,连人带马都给赵排长送过去。”
“得咧!”
伙计兴奋的朝陈天默走去,开始扒拉衣服,店老板则往隔壁桌一坐,搓了搓手,准备吃蟹。
岂料,那伙计的手刚摸到陈天默的腰,便骤觉腕子一紧,像是被铁钳夹住了,
疼的钻心!
“啊啊啊~~”伙计跺着脚惨叫。
店老板骂道:“搜着了多少钱,叫成这样?”
“砰!”
伙计从他头顶飞了出去,砸坏了一把小椅子,摔了个四仰八叉,已晕死了过去。
店老板吓得一个激灵,缩着脖子弓着身,惊悚的看着陈天默伸了伸懒腰,然后缓缓朝自己走来。
“你,你不是被麻翻了吗!?”
陈天默冷笑道:“开黑店要用心,就你这店,除了我之外,别的客人一个没有,就已经很奇怪了;小本买卖,你居然连送两坛酒,那就更奇怪了;还有你下毒就下毒吧,用无色无味的啊,却用什么风匣儿毒,那不就是蒙汗药吗?这毒在宋朝都过时了!掺在酒里,不说气味会变,连颜色都发浑!凭这点道行,也想刮我的钱,吃我的蟹,还要连人带马送给什么赵排长?”
“你,你——”
店老板这才知道遇到高人了,起身要跑,早被陈天默薅住头发提留了回来,张开右手,轮开胳膊,“啪”的一声,打的那老板晕头转向,鼻涕眼泪,连牙带血,都出来了!
“大爷饶命!”
“我说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吗?”
“信,信了。”
“我看相看的准不准?”
“准,准!”
“那还不给钱?!”
“给给给,大爷您先松手,我立马就去柜上给您取。”
陈天默松开了手,店老板跌跌撞撞的往柜台跑去,待柜门一合上,便放声
喊道:“彪子,栓柱,掂刀来啊!”
“来了!”
后厨应声冲出来两个壮汉,腰上都系着围裙,一人手里提着砍骨刀,一人手里拿着剔骨刀,正是厨子和帮厨。
那店老板也从柜上取了把匕首,掀开柜门,嘶吼着攮向陈天默。
陈天默刚坐下来,右手抓了大闸蟹要吃,眼见店老板挺着匕首当胸刺来,也不躲,左臂轻舒,空手夺白刃!同时脚尖一点,戳在店老板的肚子上,店老板“噢”的一声痛呼,跪倒在地,身子缩的就像是个煮熟的马虾!
陈天默把手一扬,那匕首“咻”的射了出去,闪电般插进了帮厨的腰子,那帮厨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看,呐呐说道:“为什么先插-我?”
“啪~~”
剔骨刀掉在地上,人也瘫那儿了。
厨子愣住,举着砍骨刀,继续往前冲也不是,可后退也不敢。
陈天默嚼着大闸蟹,含混问道:“你叫彪子还是栓柱?”
厨子浑身颤抖道:“我,我叫栓柱。”
陈天默点点头:“做菜去。如果做的不好,下一个就插-你。”
“是……”
栓柱擦了擦汗,转身踉踉跄跄的回后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