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凯沉吟不语,脑子里飞速的旋转,思索利害。
对面,蒋波凌也低声对朱大龙说道:“老朱,你瞧他们嘀嘀咕咕,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偷瞄你,看模样,像是要对咱们不利啊。”
“众目睽睽,谅他们也不敢。”朱大龙自然知道金氏父子是什么货色,可他不怕。
“那个洋人是谁?是不是怀履光的人?”蒋波凌觑看着史蒂芬询问道。
“对,他就是史蒂芬。”朱大龙道:“金氏父子应该就是被他叫来的。”
“大哥料事如神,说怀履光会转移掉这批古董,果然如此。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他们都是怀履光叫来帮忙擦屁股的!”蒋波凌很是愤慨。
朱大龙神色坚毅道:“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就在此时,金子凯也终于下了决断,儿子说的不错,齐振林对自己的不满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撤自己儿子的职务连说都没说一声,以后还能善待自己吗?被整是迟早的
事情!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彻底跟怀履光绑在一起,以后借助美国人的势力,再造前途呢。
“朱大龙,带上你的人离开教堂,这里由我接管了。”金子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朱大龙嘿然一笑:“不必了吧金厅?这里是卑职的辖区,卑职的人也已经清点完赃物并登记造册了,马上就要解送警署!金厅公务繁忙,眼下又是深夜,还是回去休息吧。”
金子凯把脸一板:“洛阳金村周王陵被盗一案举国震惊,是省里督办的大案!要案!我亲自接管,理所应当!”
朱大龙不慌不忙道:“话虽如此,可是金厅,这教堂隶属中州教区,而中州教区的大主教是怀履光,所以他应该被列为此案的嫌犯!又据卑职所了解,金厅与怀履光的私交一向不错,时有往来。那眼下理应避嫌啊。”
金子凯大怒:“朱大龙,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不能秉公执法了?!”
朱大龙直接顶了回去:“金厅要是这么说,那也没错!毕竟你身边站着的史蒂芬就是怀履光的人,卑职不能不有所怀疑!”
金子凯气急败坏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金小嘉也骂道:“朱大龙,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齐都督胯下的一条狗!侥幸得宠而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不然,有你好看!”
朱大龙目光一寒,森然说道:“金小嘉,你一个自
动脱离警署的人,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我看你受到的教训还是轻!再这么嚣张下去,小心另一只耳朵另一只脚也保不住!”
“你——”金小嘉气的七窍生烟,伸手就把身边警士的枪给抽到了手里,举起来对着朱大龙骂道:“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你的准头可不如我!”
朱大龙立刻也把枪举了起来,又吩咐下属道:“兄弟们不要怕,把家伙都亮出来!咱们查获的大案,没道理让给别人!他们想来抢功,咱们就用子弹招呼!看他们敢把咱们怎么样?!”
“哗啦啦~~”
十几把枪都举了起来。
蒋波凌暗暗赞叹:“这个朱大龙有胆有识,而且还长了一张好嘴啊,难怪大哥能认他做朋友呢。”
金子凯那边一声令下,也有十几条枪举了起来。
“总署的兄弟们听着,我是金子凯!朱大龙犯上作乱,不听省厅命令,实属可恶!我现在就撤他的职!你们要是不想耽误前途的话,就放下枪,站到我这边来,我保证你们荣华富贵!”
金子凯开始策反朱大龙的手下。
朱大龙立刻说道:“兄弟们不要听他的!你们也该知道,我能上位,是齐大帅亲自保举的!他姓金的不过区区一厅之长,与齐大帅相比,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清楚!还有对面的兄弟,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齐大帅对姓金的早已心生不满,换掉他是迟早的事情!他连自己的位
置都保不住了,有个屁能耐保你们荣华富贵!”
这话一说出来,金子凯带来的警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些慌了。
金子凯顿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奶奶的,没能策反他的人反倒被他策反了自己人,再说下去,局面可就彻底失控了。
“打!”
他一声令下,率先开枪。
朱大龙猫腰一闪,迅疾抬手反击!
两下里顿时乱作一团,各找掩体,乱枪发射!
霎时间,教堂里“乒乒乓乓”,枪火闪烁,硝烟弥漫,咒骂阵阵,惨叫声声。
蒋波凌躲在一张椅子下面,大为兴奋:“刺激!刺激!”趁乱把袖子里的蛇王放了出去,肩头上的灵鼠也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