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张勋见张天师神色犹豫,语气迟疑,还当是他不肯借‘雌雄斩邪剑’给自己使用,便笑着说道:“放心吧,用完了就还给你,不会夺了你龙虎山的镇山之宝。”
张天师缓过神来,讪笑一声,说道:“老帅这是哪里话?您要办大事,贫道当然是鼎力相助!只不过,那把雌剑早就不在贫道的手里了。”
张勋皱了皱眉头,心道:“咱们两个是干亲家,老夫还帮你在袁大总统跟前讨了封号,如今就不打算念老夫的好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借把剑居然还有这许多推辞,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他语气也不大高兴起来:“老天师,老夫在龙虎山天师府的时候,可是见过你那宝剑的,当时还抵押给了陈天默,难道陈天默没有还给你么?”
张天师知道张勋是误会了自己,赶紧解释道:“老帅在龙虎山上见到的那把宝剑是雄剑,是至阳之法器,陈天默也已经还给了贫道,可是那把雌剑还悬在鹤鸣山呢,帮着那里的鹤鸣派镇压着五路烟鬼、六大魔王、八部鬼帅,不敢轻易取走啊。”
张勋将信将疑道:“还有这种事?”
太虚子早看出张天师是起了疑心,怀疑自己和血玲珑等人设下圈套哄骗张勋,所以不肯借出雌剑,他当下也不说破,只笑嘻嘻的道:“贫道也听说过,雌雄斩邪剑
的雌剑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放置在鹤鸣山了,如今都不知道在那里镇压多少年了,所谓五路烟鬼、六大魔王、八部鬼帅,能有多大的道行?恐怕早就被剑气消磨的灰飞烟灭了吧!想必那雌剑上的阴气也会更重了些,正好取来做局。张天师要是不想长途跋涉,远赴山水,或是碍于情面,不好向鹤鸣派讨要宝剑,贫道可以代劳啊。只须张天师给个信物,写个字条,交由贫道带去给鹤鸣派看。”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张天师要是再推诿下去,那就是成心不想让张勋用宝贝了,眼下,他还不敢得罪张勋,于是只能无奈的说道:“不劳你大长老的大驾了,既然是老帅铁心要做,贫道自然竭尽全力。为了避免出差池,还是贫道亲自去鹤鸣山取剑吧。”
太虚子颔首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勋喜道:“这才是老夫的好兄弟,好亲家嘛!”转脸又对血玲珑说道:“血姑娘,现在都齐活了吧?你想想,还要老夫提供什么帮助,老夫立刻安排。”
血玲珑看向袁长运,问道:“袁家主,依你所望,那‘地龙之井’具体在中州的什么地方?”
袁长运沉吟着说道:“具体位置,还须得赶到地方再细细查访才能判断出来,但是大致位置,袁某还是可以笃定的,就在中州禹都境内。”
“禹都?!”
张天师吃了一惊,脸色陡变,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
烈了起来!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事情。
这大概确实是个圈套了,为了对付陈天默而设下的圈套!
恰张勋也有此心,便被自然而然的诱引进了圈套,还不自知!
偏偏自己没有证据,也不敢贸然去拆穿。
不然,一旦发生冲突,自己可不是这几个家伙的对手……
他正彷徨着,忽听太虚子说道:“老帅,要是在禹都,可就不大好办了。”
张勋一听就急:“又怎么了?在禹都怎么就不大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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