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儿,此事,你如何看?”御书房内黑咕隆咚,只有正中央桌面的一盏油灯发出羸弱的火光,保证外面的人看不见屋内的门道。
“父皇可是要争取时间以查此案。”
“此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之人如何挖出,你可明白?”
“所以,父皇是想要借此将贵妃打击从而压压左相的势头?”
“不,不是打压,是铲除。”
“铲除?”
自始至终,他看的,都不是谁受了委屈,谁犯了罪,而是如何利用这一条罪,挖出他想挖出的东西,除掉他所认为的威胁。
棠溪铭识喃喃开口:“所以,父皇是想要左相换人!”
“不错,这件事要你去查。”棠溪铭识抬头看去,想从皇上的眼睛里看出一点情绪来判断他葫芦装的到底是什么药,可是一丝也无法洞察,这不是无情的漠漠,而是看透了太多的凝结沉沦,是深渊,有着致命的可怕吸引,棠溪铭识不知道他心底的想法,这位帝王的计划绝不简单。
“父皇可是要儿臣去顺藤摸瓜查探左相势力。”
皇上静静地看着他,浅笑不语。
“父皇?”
沉默良久,皇上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等,等到去阳山的时候,在此期间你什么都不用做,案子朕自会交予人查。”
越来越捉摸不透,若是如此,皇上为何会对他深夜相邀。
“父皇,儿臣不明白。”
“阳山旁是哪里?”
“阳山旁......”棠溪铭识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专门去背的人界地图,阳山旁是,“是阮城!”
此时,一张巨大的网浮现在棠溪铭识的脑海,几乎是与此同时,他从这张密密麻麻的网上,看到了皇上真正想做的事情,一抹欣慰的笑意出现在皇上的脸上,他敲击桌面的指尖好像擂鼓,宣告着无声的战争的正式开始。这只老狐狸在用贵妃弑皇子案吸引左相的注意,此时他潜藏的人脉和暗线便会蠢蠢欲动,而楚昌恒待在京城,便是让左相的人注意不到阳山,也无法感知皇上已经注意到阳山和阮城的关系,便会适当将京城内重头放置阳山,待其去阳山便可一网打尽,而他现在要做的,便是等,皇上要做的,是将这个可以被左相以利益较为轻易解决的案子搅得越来越浑,让其急火攻心,人一急,马脚便会显现。
“恒儿,你过来。”皇上行至一旁,在书柜旁的角落里拧动机关,一个小册子映入眼帘,翻开一看,是许多陈列的人名。
“父皇,这是什么?”
“给你的锦囊。”
“锦囊,这些人儿臣从未听过,是在何处?”
“自朕登基以来,左相使得朕行事处处掣肘,多方挣脱而不能,朕的父皇便是在即将脱离左相控制时被下毒致死,为了让朕活命,父皇只能佯装迁怒于朕,要废了朕这个太子,走投无路之际,将朕推到左相身边,朕果真成了唯一活下来的皇子,这几年,每逢碰到左相的案子,朕都明面附和,实则将受威胁的官员赶至其他地方,明升暗降,将手握部分证据的人案子藏匿,用死囚代替其抛掷荒野,这份册子便是其中一部分遣至阳山的官员,其对左相恨之入骨,可为你遣用。”
处心积虑几十年,只待千钧一发,左相之力当真恐怖如斯,而皇上之忍耐,也不遑多让。
“父皇,那有这么多证据为何不能直接将左相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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