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慎言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女孩子。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龄，身边一只大大的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只会有三种可能性，不是刚刚离开工作的宿舍，就是房东把房子收回去了，要不就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女孩面容姣好，可是却一脸的淡漠疏离，呆呆地望着窗外，眼神空洞，寻找不到任何一个目标。

贺慎言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买你一晚上，多少钱？”

女孩歪歪头，看了贺慎言一眼，“你看起来应该挺有钱的吧，既然你想成为我的第一个客人，五千，可以吗？”

贺慎言拿出钱包，递过去了五千块现金。

女孩冷笑了一声，“你很谨慎吗，是不是怕我之后告你啊？”

她把钱装进了包里，“去哪？”

“就在外面。”

女孩愣了一下，“你玩得这么变态？”

“敢不敢？”

“那辆车是你的吧？”

“对。”

“那走吧。”

贺慎言站起来带路，走到车门前把门打开后，就停住了。“想不想要一份包吃住的稳定工作？”

“还没做，就想长期包养我啊？你这个人会不会有病？”

“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贺慎言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四折的草稿纸递到了女孩子的面前，指着旁边的路口说，“你就站在那里，等会从仓库里出来的人，你把这张草稿纸给他，告诉对方，拿着这张草稿纸，可以进去肯德基免费领一份全家桶。要是你能说服任何一个人相信你的话，去那个仓库找前台，有一份工作等着你，做多久随便你。”

女孩把草稿纸拿来过来，“机会只有一次吗？”

“你自己考虑。”

“我想试一试。反正钱我已经拿到了，不是吗？”

贺慎言微微一笑，转身重新回去了肯德基，在女孩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对面，另一家二十四营业的店里，另一个男人端着杯咖啡，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一切。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冰冷笑容。

女孩一直站了一夜，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有一个男孩子，从仓库走到了路口。

女孩上前拦住了他，交谈了几句话，把草稿纸递给了男孩子。他接过来看看正面又看看反面，突然伸手把草稿纸撕成了两半，把另一半递给女孩子，“也请你吃一份。”

女孩接过来后，也把自己的纸又撕了两半。“我想多尝试两次。”

男学生笑了，把自己的半张纸继续撕了半边给她，“那我也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贺慎言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男孩子拿着四分之一张草稿纸进来的时候，真的很想笑，原来一模一样的人，根本不需要沟通，想法都是一模一样。

他静静地看着男孩走到了柜台，把草稿纸递上去，“是不是可以免费换一份全家桶？”

服务员接了过来，“现在没有全家桶了，早餐可以吗？”

“给我杯水都可以。”

柜台的服务员，真的就给男孩子倒了一杯水，放在餐盘上以后。又从柜台下面拿出个全家桶来，“虽然现在是早餐时间，但是我们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男孩接过全家桶，环视了一下四周，坐到了贺慎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