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洛嘉驹从外面推门进来,神色依然严肃。
“他们直接出动了京城最专业的一支法律团队,我咨询过其他的律师事务所,都不愿意接。”
范云急的不行:“那咱家公司自己的法务团队也不行吗?”
洛嘉驹摇头:“他们更擅长的是商业方面,在这方面本来就不占优势。
更何况蒋家的人实在太顶尖了,不是我们可以对抗的。”
“这可怎么办呀,就这么点小事?他们居然闹到要打官司,到底想要什么目的!”
洛嘉驹面色难看:“要妍妍坐牢。”
刚才白莹带着人悍然冲进病房,对她又抓又打。
洛绾妍本来就受尽了惊吓。
如今听到这句话,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我害怕,我好害怕。”
她抱着范云,哭的梨花带。
洛嘉桓也皱紧眉头:“就这点小事,明明私底下都可以解决。
如果是普通人家,恐怕连立案的标准都没达到,他们倒是仗势欺人。”
范云急切地问:“那嘉斐呢?嘉斐那边怎么样?薇薇有没有松口?”
“她那边自然行不通,自从跟蒋凌琛在一块之后,她变成什么样子,你们心里还不清楚吗?”
洛嘉驹开口,“她现在早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不用抱什么希望。”
范云厉声开口:“分明占了先天的优势,却不帮自己家里人,胳膊肘往蒋凌琛那边拐,真是给人当情妇脑子都当坏了!
她被人家包养了那么久也没见怀孕,可见人家蒋凌琛就是把她当做玩物,压根就不想她怀蒋家的孩子。
以后指不定被人家玩完就丢了呢!”
范云的态度十分明显,有事薇薇,无事洛薇歌。
洛绾妍又想起蒋付允说起孩子的事,哭着开口道:“妈,我也不想给蒋付允生孩子了。
他把我害到这个地步,把孩子打了吧。”
范云的表情一变:“你傻了?你现在打了孩子,手中就更没有把柄了,蒋家人不会让你好过的!”
“可是他本身也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之前在蒋家的时候,他还逼着我打了这个孩子。”
洛绾妍哭着开口,“他们连我都不在意,怎么还会在意这个孩子?
蒋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范云继续哄她:“不会的,你看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把事情闹到最糟糕的地步,就是因为你肚子里面还有孩子。”
“那你就让我打了吧?如果孩子不被承认的话,就算生下来,以后也是累赘。”
“不可能,蒋家人不可能不认这个孩子。
如果真的不认的话,你就抱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
到时候把事情公开,就不信他们还能躲得过!”
洛绾妍抬头看着范云那张坚持又固执的脸,忽然声音很轻的询问。
“妈,是不是就算只能留一个,你们也会留孩子?
毕竟这是蒋家的孩子,能保证你的荣华富贵?”
洛嘉恒率先听清了她的话,当即严厉的反驳。
“你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大家都希望你未来能够过得好一些,最重要的自然是你的身体。”
“那我现在说打掉孩子,为什么不打?”
洛嘉恒开口:“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去妇产科挂号。
但没有了孩子之后,蒋家做事只会更加疯狂,你以后就更没有机会接触他们家了。
走吗?走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
洛绾妍想要自由,想要快乐,但又想要荣华富贵。
她的神情犹豫了。
就在这个时候,洛丘钦从外面冲了进来,带来了唯一的好消息。
“好了好了,不用吵了!”
他仿佛宣布战争胜利一般,抬起手,“刚才嘉斐打来电话说,事情有转机了。
秦家小姐答应帮忙解决事情,她亲自去找蒋凌琛!”
洛绾妍愣了一下:“秦家大小姐,秦可芮吗?”
洛丘钦一脸高兴:“对,她说你是好朋友,所以愿意帮忙。
妍妍,你在学校有这样的人脉,之前怎么不说!”
洛绾妍却一脸茫然,她和秦可芮并没有什么交情。
也就是在对付洛薇歌的时候,才能达成短暂的同盟。
秦家是和蒋家差不多的顶级豪门,压根就看不上自己。
这次怎么会主动出手?
“秦家和蒋凌琛的关系,可比洛薇歌和他的复杂多了。”
范云激动的开口,“我听说,人家两家可是利益相关的。
洛薇歌就是一个玩物,到时候能够阻拦得了吗?”
洛绾妍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看一下洛嘉恒。
“哥,那这个孩子我就先不打了。
或许,一切还有其他的转机。”
……
林楠说,要想建立更加亲密的关系,就得在两人之间形成一种微妙的信号。
比如每次回家,都带一束花放在蒋凌琛房间里面。
让他形成连锁记忆。
洛薇歌看着临走前强行被林楠塞的花,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和蒋凌琛的结合,不过是阴差阳错,各取所需。
三年之后一拍两散。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好像超越了合约关系。
蒋凌琛对她处处关照,让她变得越来越依赖他。
但林楠说得未来,她想都不敢想。
那可是蒋凌琛啊,京都金字塔顶尖的男人。
怎么可能跟她这个身世不明的黄毛丫头,长相厮守?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股微妙的不甘。
突然想要争取一把。
都说年少轻狂,的确,她还有试错的资本。
即便没有结局,至少争取过了不是吗?
刚把花给摆好,就先收到了蒋凌琛发来的消息。
“今天晚上不回去。”
洛薇歌遗憾地看了眼那束花,开放最漂亮的时候,蒋凌琛是没福气看到了。
不过还好,明天还有机会。
她气定神闲的回话调戏:“哟,蒋先生居然学会主动报备了,爱情里的小学生也成长了?”
那边的人只言简意赅的发过来三个字:“早点睡。”
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一抹窈窕曼妙的身影,往桌子上放了杯咖啡。
女人温声软气的开口:“在看什么?都看到你笑了。”
“没事。”
凌琛收回了手机,“是有些人想挨打了,故意发消息挑衅。”
女人余光不经意地略过备注,柔柔地笑了。
“凌琛,我今天特地过来,是有个忙想请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