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柔眸中闪过讥诮之色,“我是晋王妃,萧枢密使以为这孩子是谁的?”
萧天泽神色一缓,“只要不是柳人屠的就行,我已经打听得很清楚,晋王宋恒已经在两月前遇刺身亡,你如今是个寡妇。”
许锦柔黯然轻叹,“哎,可毕竟是个寡妇了,已经不是镜湖岸边许侍郎家的千金,已经再无选择称心夫君的身份,也不敢再有夫君只疼爱我一人的奢愿了。”
萧天泽蓦然伸手抓住了许锦柔的柔荑,“七年前镜湖岸边的承诺,我…并非戏言。”
许锦柔轻轻把手挣脱出来,“七年了,物是人非,我不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枢密使也不是刀头舔血的密谍,我嫁了人如今成了寡妇,你如今是西蛮国的南院枢密使,权倾朝野。”
萧天泽眸光中带着炽热,“那又如何?你如今独身一人,我虽有妾室但无正房妻子,你我家世相当,容貌匹配,你心中的夫君所求,我完全符合,可让你愿望成真。嗯…,你腹中的孩子想不想留都可随你,我一定可将来视如己出。”
许锦柔沉下一口气,微微摇头,“不一样的,我已经不是那时的我,你也不再是那时的你,如今枢密使对我更多的是可怜而已。”
萧天泽蹙眉,“晋王妃如今身为大楚三司使,监国府客卿,应该不需要我可怜…,哎,我还是那时的我,而你却遇到了柳人屠。可锦柔想过吗?你和柳人屠在一起他可能娶你为妻吗?一个不能给你未来一份安稳的人,你为他付出一生可值得吗?”
许锦柔莞尔轻笑,“一个女人的安稳为何一定要靠男人呢?”
萧天泽一怔,随即也是洒然一笑,“七年前偶遇并非喜欢只是缘分,如今再见你不仅容颜倾世而且心思通透,睿智聪慧,我却是真的喜欢了。”
许锦柔睨着萧天泽的俊美面庞,“喜欢就一定要成为夫妻吗?为何不可相望于江湖呢?”
萧天泽提起茶台上的云间青花壶为许锦柔斟了盏茶,“既然喜欢为何要相望?我不急,南院枢密使府的正妻之位会一直留着,直到你来。”
许锦柔嫣然一笑,“你会后悔的。”
萧天泽给自己眼前的茶盏倒满,“后不后悔是我的事,你尽管凭着心意行事就可,倒也不必因为我而心生顾虑。”
许锦柔抿了口茶,突然嘴角噙笑,“这么贵重的云间青花壶装的竟然也是菊花茶。”
萧天泽拿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菊花茶有何不好吗?茶合不合心意只有自己知道,只要是合适自己喝的茶,不论贵贱,都应该用最好的壶盛着…,咦,你为何说也字呢?”
许锦柔眼眸闪动,岔开话题,“不知枢密使何时离开大楚啊?”
萧天泽也不再追问,“嗯,倒是不急着走,我需要等待西蛮那边灭蝗灾的消息,同时上奏圣上封赏许府的事情,应该会在大楚居留一月左右,对了,我还想请许客卿为我安置一个居住的地方。”
许锦柔有些疑惑,“你可是堂堂西蛮南院枢密使,还需要我来安置住所吗?你可以去找柳监国啊!”
萧天泽神色变冷,“我不想求他。”
“那…,萧枢密使还可以去都元帅府。”
萧天泽摇头,“不瞒你说,我和莫家人不睦,尤其是那莫南风,见了面还常常会动手。”
许锦柔有些为难,“那就只好住客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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