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上,柳人屠不再看许锦柔一眼,只是与身边的莫思琪和宋玉致谈笑风生,时不时把两位美人逗得掩嘴轻笑,尽显他风流的一面。
莫思琪的娇躯更是有意无意的向柳人屠靠近,宋玉致也时不时的起身来到柳人屠身边敬酒。
许锦柔看在眼里,心中有气,当即也不看他,
起身与其它的女宾闲聊,一起欣赏荷花美色。
莫南风靠过来与她逗笑了几句,见许锦柔神色端正,觉得无趣转身离开了。
宇文佩云端坐在厅堂之中神色威严,莫南风这时候走了进来。
“晋王妃可有所察觉吗?”宇文佩云道。
莫南风摇了摇头,“她倒是一切如常,并未有任何疑虑之色。”
“那…柳人屠呢?他可是心思通透,精于心计之人了。”
莫南风嘴角轻轻一扯,“柳人屠只知道和身边的美人调笑,自然不会把晋王妃的事放在心上。”
“嗯…,如此就好。”宇文佩云微微颔首。
“阿娘,不知晋王妃喝下的毒何时才会发作?可会露出破绽,让柳人屠怀疑到是我都元帅府所为吗?”
宇文佩云眸光阴寒,“不会的,此毒发作还需要大概半年左右,这毒虽然只是涂抹在茶盏之上,却可速融于茶中,如今当已在其体内某处蛰伏,待半年之后若不服解药,可立时侵入五脏六腑,无药可解。”
“阿娘,…,非要如此吗?晋王妃罪不致死。”莫南风道。
“晋王妃与柳人屠私下暗通款曲这并不是秘密,虽然她这身孕与晋王留在许府那一夜的时日对得上,可也不得不防,柳人屠玩的女人多了,有没有那晋王妃都不要紧,可若这孩子真是柳人屠的种,她和那没出世的孩子就必须得死。”
莫南风微微迟疑,“是,孩儿知道了。”
宇文佩云轻轻叹了口气,“哎,儿啊,有些事你如今也未必明白,告诉思琪离柳人屠远点,她的心思为娘和你爹都不会同意的,可为娘说的话,她却听不进去。”
莫南风挠了挠头,“我说话,思琪她也不听啊!…”
赏花宴会结束,许锦柔和芳若乘车离开了都元帅府,上车的时候柳人屠微笑着打招呼,许锦柔选择了无视,头都不回的上了车。
在车上芳若压低声音告诉许锦柔,郑太医是柳人屠的人。
都元帅夫人要下毒的事郑太医提前就知道信息,毒虽然不是那郑太医调配的,但是宇文佩云却亲自询问过他此毒药会有什么症状效果。
柳人屠吩咐叶开暗中把那刻花茶盏给换了,因此茶盏上并没有毒,这都是叶开偷偷告诉了芳若的,所以芳若才示意许锦柔可以放心喝茶。
原来这恶人什么都知道,就是提前瞒着她,让她心急,许锦柔心中忿忿,等到晚上他享受的时候定然要把含着变成咬着,看他还敢不敢了。
赵王府心意轩中,描眉画眼,敷粉涂唇,如同美女一般的宇文苍澜与婉娘相拥而卧。
婉娘胸前的高耸因为贴的太近已经变了形状,“王爷,听说晋王妃安然无恙的离开了都元帅府,您那位姑奶奶看来并没有如您所愿啊!”
宇文沧澜面带笑意,“应该是未如你所愿吧,不过本王已经得到确切消息,那晋王妃已经身中剧毒,也就只有半年可活了。”
婉娘眸光闪亮,“真的吗?王爷可莫要逗奴家了。”
“本王说话当是千真万确,非是逗你的。”
婉娘面带惊喜,翻身伏了上来,身躯摩挲,“王爷今夜想如何开心?奴家尽心竭力。”
宇文苍澜微微沉吟,突然面现媚态,声音阴柔而动听,“一直都是本王做男人,今夜便做女人试一试吧。
……
西蛮和大楚今年都是风调雨顺,双方停战以后眼看又要迎来一个粮食大丰收的好年景,米行里的陈粮开始不断降价。
许锦柔拿出银票去取了五千两现银交给李忠,让他去各家米行买最便宜的降价粮食囤积在许府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要是新米上市这些陈米还得降价,李忠虽然不理解晋王妃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买米屯粮,可他还是遵命行事。
没出半个月,西蛮起了蝗灾。
据说蝗虫所过之处遮天蔽日,声震如雷,并且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绵延数十里。
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草木皆尽,就连牛马身上的毛都被吃个精光。
西蛮人按照以往的经验开始治理蝗灾,主要有三个办法。
一,设置捕蝗网,用一块一丈长,宽约五尺的粗布,两头各套一根插入土中的木杆,等到蝗虫来的时候迎面将布落下就可以将蝗虫困在布里。
二,利用蝗虫趋光的习性,夜间设火,火边掘坑。
三,挖掘蝗虫的虫卵,在田地里寻找像蜂巢一般的小孔用土锹挖起,查看是否有蝗虫的卵,如果有的话便用火烧死。
许锦柔听说后知道这些方法都不好用
果然这些方法的效果并不理想,蝗灾依然继续,而且有从西蛮进入大楚的势头。
粮价开始飞涨,比降价的时候高出了不止三倍。
珍珠鸡已经长大了,许锦往养鸡场送去了足够人吃的粮食,让李安督促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守鸡场。
这一天李安兴冲冲的来找许锦柔,“启禀王妃,有人来翠坪山买鸡了,是通常一倍的价钱,这次真的要发大财了。”
许锦柔神色平静,她微微摇头,“这鸡暂时还不能卖,因为本宫要送十万只珍珠鸡给西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