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骄阳下的长春宫富丽宽广,峻宇雕墙,好不气派。
长春宫建成已有百载,依然迸发着强大生命力,里头来来往往经历了数不清的娇客。此刻它的主人,正是堪堪才进宫半载的淑妃娘娘葛清馥。
空中烈日烧灼,向阳的地面上腾腾袅袅地冒着白烟。宫中的猫儿狗儿都失了玩闹的兴致,恹恹的伏在花荫下。
但长春宫内淑妃娘娘日常坐卧的大殿,却透着沁幽幽的凉气。
身着数层蝉翼纱织就的飘逸宫装,淑妃娘娘仿若未曾感到一丝暑意,正凝神临着一副字帖儿。
只见她蛾眉螓首,姿态风流,一点朱唇似笑非笑,一双明眸眼波荡漾,端的是明丽无匹,艳冠群芳。
只消一眼,便可叫人骨酥神驰,色授魂与。
好一个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
庆禧帝好生有情致地悄声行至清馥身后,一把将那勾魂细腰揽在怀中。
淑妃叫人这一扰,自然手抖握不住笔,好好儿一张字帖,叫溅落的黑墨毁了去。
她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待被庆禧帝掰过身来端详时,却已是春风拂面,眉目带俏了。
看着眼前这叫人每每欲罢不能的人间绝色,庆禧帝立时又爱的心痒痒起来,只恨不能将人揉进自己骨血里面,不得稍有离分。
“馥儿可叫朕吓着了?”庆禧帝将人带到怀中,靠坐到一旁的海棠春睡榻上。
清馥玉手轻抵,坐正身子,面上罩了一分不愉,到更叫她添了冷艳之色:“如今清馥在这宫中孤零零一个,也没个旁的至交好友,平日里会来这宫里的,唯皇上一人而已。再说皇上的声气脚步,臣妾哪有听不出来的,岂会吓到。”
“馥儿这是无聊了?”庆禧帝听她这声气,查其颜色,倒甚是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