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问及自己和冥妖的关系，自己的身世，以及为何在漠野被关……而是，提了一个她轻易可以做到的事情。

漠野素心没有直接说可以或者不可以，只听她问玄石：“你对一个人的相貌，介意吗？”

玄石忙解释道：“我并不是真的想让你为难，只是，我现在想确定一下自己的状况。”

漠野素心歪着头，问：“什么意思？”

玄石再次听到这么生冷的问话，心中一暖：她就是这样，高兴了温柔，不高兴了冰冷，眼前的确是真实的漠野素心，自己何须多虑？

“是我多虑了，你不用为难，我现在确定了，就是你。”

玄石说完这话，却让漠野素心更加疑惑起来，追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不信任我了吗？”

玄石忙摆手：“不是，不是，唉，这么和你说吧……”

玄石把在幻境中扯下她的面纱和后面她亲自摘下面纱的情景都说了一遍。

漠野素心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深吸了两口气，抬手，将面纱摘了下来。

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出现在玄石面前，使他心中一疼，眼中含泪，想伸手去抚摸，这下把漠野素心一惊，忙将他的手拉住：“你，稍等一下。”

看到他的神情，她就知道他不在乎她的容貌如何，心中已经欢喜异常。

接着玄石看到她再次在自己的脸上揭下一层面具，那疤痕就是面具所化，这让他异常惊讶：“为何如此？”

漠野素心没有回答，只说：“现在摸摸看。”

玄石脸上顿生羞涩，不过依然伸手去摸，漠野素心的肌肤丝滑，温凉，只片刻，玄石便将手拿开了，他脸色通红，心中突突乱跳，只好走到窗边，深深呼吸几口。

转头时，漠野素心已经将面具戴好，正在挂起面纱，一边说道：“我去玄天宫的时候，告诉玄皇玄后，我剃了冥骨，他们才让我留下的。”

“冥骨？你是黑色界的人？”

“不是，我真的是漠野公主，只不过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所以让我有了冥骨……”

就在两人攀谈之际，门外有人回道：“两位客人，我们城主有请。”

漠野素心轻声说：“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