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修炼体系不见得就是对的，这句话姜瞳没说，因为说出来不仅是在推倒早已存在了无数岁月的理念，同样是在否定师尊。

司空旗即便不是天资聪颖，却也历经世事，有些话姜瞳没说，他也能想得到。

从一介乞儿，到成为太苍剑道的长老，司空旗这一路走来极为艰辛，付出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曾经他没有选择命运的机会，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包括他的命，从底层一步步走到现在，司空旗早就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包括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

司空旗从来没有想过存在了无数年的修炼体系是否有缺漏，也从来没有质疑过什么，甚至在司空旗的观念中，这种事情根本就毋庸置疑。

当姜瞳提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司空旗第一想法就是姜瞳在作死，修炼到淬体十阶，他不知道姜瞳经历了什么，有些事情会出现巧合，或者是意外，姜瞳的淬体十阶在他看来就是个意外，或者说是侥幸，修炼不易，境界越高就越是不易，如今万法境七阶，司空旗深知想要到第八阶都无比的艰难。

姜瞳的想法在他看来，会耗费很多时间，确实，修行者毕生的时间大部分都花费在了修炼上，若姜瞳真的这样修炼，最后注定是无用功，姜瞳的想法摧毁了司空旗固有的观念，他无法认同。

大道理姜瞳不懂，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若是说出去会造成多大的冲击力，他只是想按照自己的办法修炼而已，甚至已经成了执念，不然也不会在拜叶城被人称其废物多年，姜瞳是个执着的人，别人的想法对他来说不重要，只要坚持自己就可以了。

师徒两认识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但是现在已经出现了分歧。

万法境的修为，司空旗这一生追求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能让他在意的事情也不多了，年少的时候拼命修炼，拼命往上爬，拼命让别人看到自己，处处与人争强，而现在，刀剑双绝，纵横玄域，活成了无数人想要的样子。

若是自己在玄域放出消息要寻找一名衣钵传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势力为了这个名额争破脑袋，和那些老伙计斗了这么多年，自己没有输，若是在选择弟子这方面输了，还不让他们笑话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