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健华说到这里,有些天真地说道:
“我就搞不懂了,曹兴旺已经当了县长,条件不错,什么都有,人生不可谓不辉煌,可他为什么还要贪这么多钱?”
“最后怎么样?钱没用着,却落得个跳楼自杀的悲惨下场。你说他贪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郝枫意味深长看了一眼:
“**是个无底黑洞,一旦有了权钱色三种**,就难于自控了。”
孙健华也把三个感想全部说出来:
“还有这个吉小梅,长得美若天仙,她凭这天然条件,也可以混得很好,当歌手,或者做演员,就是做白领也行,再嫁个好丈夫,过美好的生活,却偏偏要当钱男的小情人。”
“结果怎么样?惨死在凶手的身下,再悲凉地漂浮在河水中。唉,我真替她感到惋惜。”
“小伙子,你的三个感想不错,也务实有据,是正能量的。”
郝枫表扬了他一句,站起来往回走。
走到检车处,郝枫坐进去,往西面一条大桥开:
“我们再到南岸去看一下。”
“啊?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南岸看。”
“郝科,你太敬业了,我真是服了你了。不过,我要向你学习。”
郝枫从大桥上开到南岸,再往东开到与刚才寻找的北岸对应处,找到一条通往河岸的路,停下车子。
他带着孙健华走出车子,一看手机上的时间,这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郝枫有些疲劳,但还是打起精神朝河边走去。
他们打开手电筒,又开始在河岸和河坡上划来划去寻找车辙和脚印。
车辙也是找不到,车轮上没有泥土,开在水泥路面上,是不会留下车辙的。
脚印有吗?
孙健华尽管跟郝枫一样,看得很仔细,手电筒上上下下,照来照去,不放过任何一个留下脚印的地方。
但他心里一点信心也没有,因为即使有人来这里,也不会走有泥沙的地方,而走水泥路面,踩水泥台阶,怎么可能留下脚印?
但走了不到公里,还真发现了一串脚印。
“有一串脚印,孙健华,你来看。”
郝枫发现一串脚印,蹲下来细看。
这是一串从河岸往河坡下走的完整脚印,很清晰,是鞋底的泥沙留下来的。
孙健华赶紧走过来看,郝枫用手电筒照着脚印,指着他看:
“这是一双旅游鞋的脚印,四十码左右尺寸,肯定是男人的,是不是凶手抱着吉小梅的尸体走下去的脚印?”
“有可能,他在慌乱中踩到泥地上,鞋底才有泥土的。”
孙健华有些惊喜地说了一声,赶紧拿出手机拍照,连拍十多张才收手。
“再往东看一段,看还有没有其他脚印。”
郝枫还不放心,继续往东寻找。
“郝科就是细致,不放过任何一点希望。”
孙健华说了一句上司的好话,跟着他往东再找。
又走了一公里样子,没有找到别的脚印,他们才往回走。
回到单位,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了。
郝枫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下,孙健华也不回家了,太累,倒在专案组办公室的沙发上就睡。
早晨从沙发上翻坐起来,郝枫去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回到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他开始安排一天的工作。
孙健华主动去外面的街上买来两份早餐,豆浆和肉包:
“郝科,太辛苦了,快吃点东西。”
郝枫接过一份早餐就吃,边吃边跟他说一句笑话:
“孙健华,你也知道拍我马屁了,是不是想让我说媒啊?”
孙健华闹了个大红脸:“没有,郝科,工作要紧,不谈恋爱。”
“哈哈哈。”郝枫禁不住笑起来:“你也还蛮可爱的嘛。”
说完早餐,郝枫就工作起来。
他提笔在面前的便笺上写下几个关键词,等查光辉他们上班后,来通报查看道路上的探头情况。
一会儿,查光辉和王卫星来上班了。
一进来,他们就走进专案组办公室汇报情况:
“郝科,昨天晚上,我们查看到很晚,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一点。怕打扰你,就没有给打电话汇报。”
一旁的孙健华道:“你知道十一点我们在哪里吗?还在河边寻找脚印。”
“啊?怎么晚了,你们还在寻找?”
郝枫制止道:“不要闲扯了,快说,查看到什么没有?”
查光辉继续汇报:
“我们看来看去,在这个时间段内,有三辆经过那个区域的车子有嫌疑。已经记下车牌号码和驾驶员情况,今天,我们去查这三人。”
“好,那今天,你们去查这三人,我跟孙健华去追查那个脚印。”
孙健华已经将鞋印打印出来三份,去鞋店确定这种鞋子后,再追查购买鞋子的人。
郝枫对其他工作作了安排,马上与孙健华一起,开车到街上去找鞋店。
开到闹市区,找到一规模较大的鞋店,他们停好车走出来。
“老板,请你配合一下,你们店里有这种鞋子吗?”
郝枫拿着打印出来的鞋印,走进去问。
那个中年女老板接过他手里的鞋印纸,在鞋架了拿鞋子比对了一会: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种鞋子。这应该是一种新款的休闲鞋,我们店里没有进过。”
郝枫走出去,找另一家鞋店去问。为了提高效率,他与孙健华分头去问。
郝枫一连问了三家鞋店,终于找到这种鞋子。
那是一个大型服装城的一个鞋子专卖柜,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营业员比较了一会,就找到一款鞋底印与纸上的鞋印一模一样的鞋子:
“这是一双新款休闲鞋,黑底黄帮带花色,男式鞋,四十一码。”
郝枫拿过这鞋子,将鞋印与打印出来的鞋印一比,真的一模一样,就买下两双,对营业员道:
“你回想一下,有二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来买过这种鞋子吗?”
女营业员想了想,摇摇头:
“我想不起来,这种鞋子,我们店里两年前就进了,前后总共买掉过几十双,四十一码的也有七八双。人太多,时间长,没有印象。”
她说完,又到里面去跟老板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