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只是练气期的强者吗?
实在太可怕了。
就算到达筑基境界,也不一定有如此的威压。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剑十三少率先爆发。
体内灵气,瞬间冲天而起,而身后重剑也开始嗡嗡作响。
顾长生不甘落后,祭出手上剑笔,强大的灵力瞬间爆发。
两人又是对在一起,周围空间,猎猎作响。
剑十三少吐出一口鲜血,而顾长生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缓缓流下一丝血液。
现在顾长生堆积的灵力要比剑十三少强上很多。
剑十三少面色有些难看,难道他就到这里了吗。
此时,只见顾长生全身上下,光泽不断流转。
手上剑笔也是散发出无穷的威力,瞬间向着剑十三少的方向劈砍过去。
强大的威压,直接轰在剑十三少的重剑之上。
剑十三少的重剑还想要吸收掉这股冲击力,可是下一刻,瞬间便被弹飞了出去,吐出一口鲜血。
重剑狠狠的向下摔去,剑十三少还想借助重剑反弹回去。
但是体内的灵力,已经接近枯竭,他根本无法进行这一操作。
黑绝随着剑笔一起,狠狠摔在地上,宣告了这场比赛的结束。
看到这里,已经偷偷爬上来的一众围观群众,不由得显现出兴奋神色。
这场战斗,足足打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终于是在这一刻落下了帷幕。
如果继续下去,他们就要疯了。
看到这个结果,言长老也是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言长老很快过去查看了一下剑十三少的情况,在发现剑十三少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松了一口气。
叫人将剑十三少抬下去,进行治疗,然后便是回身看向万乾坤说道:
“万城主,天色已黑,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听到这话,万乾坤面色凝重。
并没有回答言长老的话。
而是看向一瘸一拐,被人架过来的顾长生,露出一抹兴奋神色。
“你小子挺能干的,要是继续让你发展下去,说不定还真成了我的心腹大患了。”
这话一出,言长老跟邢长老面面相觑,内心惊恐。
万乾坤这句话可大可小,如果恶化下去,顾长生这小子就有麻烦了。
为什么万乾坤会突然这么说。
难道想把他们只见的矛盾挑明了不成。
瀚海宗跟临安府的矛盾,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
但两家谁也没有挑明。
不挑明就可以糊里糊涂做邻居。
挑明了,那就只有闹到把头打破的地步了。
听到万乾坤此言,顾长生倒是不以为然,径直开口说道:
“万城主您谦虚了,您手下的弟子,那才叫强,那才是心腹大患呢。”
“我算什么呀,我就是再努力一百年。也未必能赶上您的一块脚皮啊。”
“冤有头债有主啊,您要是想下刀子,杀一儆百,我旁边这不还有两个的吗。”
“再不济,我们宗主也可以啊,随便让你杀。”
“你放心,到时候你但凡有需要,我一定站在您这一边。”
听到顾长生又要碎碎念,万乾坤连忙摆手说道:
“行了,你就不要在这里碎碎念了,我可不敢指望你。”
说着,万乾坤径直看向一旁的左守之说道:
“接下来我记得好像是叶家的小子,跟姬家闺女的比赛是吧。”
左守之赶忙上前一步,行礼说道:
“启禀城主,没错,下一场的比赛,姬白雪对叶辰。”
“哦,那我倒要留下来好好看看。”
“除了顾小子之外,应该也就他们还能给我带来一点惊喜了吧。”
听闻这话,顾长生故意扯开话题,指向言长老。
随后想了想,额头落下一滴冷汗,又是偏了偏,指向邢长老说道:
“喂,邢长老,你是眼瘸了吗?”
“剑十三少那家伙,嗑药都快嗑疯了,你一声也不吭,管都不管!”
听闻这话,邢长老不由得咬牙切齿,这小子,为了岔开话题,竟然拿他开刀,真是岂有此理。
他非得找机会,好好敲打敲打这个欺软怕硬的小东西不可。
邢长老刚要开口解释,万乾坤突然大手一挥说道:
“邢长老讲话可要公正,在弟子面前,切勿不要撒谎。”
邢长老一时脸黑,翻了一个大白眼。
万乾坤这狗东西,当初阻止的时候,那么果决。
现在轮到他承担责任了,竟然甩锅,还言语威胁他。
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实力比他强呢。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境界就是道理,他也不敢反驳。
清了清嗓子说道:
“咳咳,宗门大比看的不就是个热闹吗,万城主都没说什么,你搁这还抱怨上了。”
“喂,邢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推卸责任是吧。”
“你怎么就不能向万城主学学。”
“整天就知道看热闹,非得看到我们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你才满意是吧?”
“这要是换了万城主,那肯定第一时间就上去阻止了。”
“人家这才叫有责任心呢,你好好学着去吧。”
这句话直接把万乾坤的老底揭了个底朝天。
万乾坤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干咳一声说道:
“好了好了,接下来不是还有一场宗门大比吗,赶紧让人上场吧。”
听到这话,顾长生还想再暗戳戳的讽刺万乾坤两句。
但却被言长老给阻止了下来。
这家伙要真是把万乾坤给惹恼了,那他们可无法收场。
顾长生无奈,只能闭嘴,放了万乾坤一马。
左守之暗中咬牙,没想到,经过那样透支性战斗,竟然都无法对顾长生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是个天才。
到也是了,能被瀚海宗宗主收为门徒,一个普通弟子,怎么可能做到。
左守之恨之入骨,发誓一定要让顾长生好看。
似乎是察觉到了左守之的异动。
万乾坤瞥了左守之一眼。
只这一眼,便让左守之感觉到了如坠冰窖一般的感觉。
浑身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