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观音奴心中的纠结,她并不信任自己,所以对自己看到的未来,犹豫不决。
从秘密处找出一张画像,老者身体越发颤抖,画像上那个人,赫然是观音奴。
“如果她真有机会出来放风,也许我们就有机会!”
观音奴心神剧震,如果说她前边还怀疑红杏出墙的意思,如今张异差不多已经是明示。
所以他继续刺激:
如果没有必要,张异也不会去特意否认王保保,一个能守护摇摇欲坠的王朝的人,总值得别人尊重。
不管是张异真睡还是假睡,他似乎已经没有兴趣再回答自己。
观音奴猛然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他能得出这个结论,上边的人自然也能得到。
“你笑什么?”
观音奴回到属于自己的小院子,想着那几句话惊疑不定。
周通马上去宫里报告去了……
看来,这姑娘似乎已经明白自己的暗示。
她似乎下了某个决心。
她很想讽刺龙虎山在沽名钓誉,讨好皇帝。
想起孟瑶的话语,还有三年前名动京城的传言,
“为什么?”
“我就知道你不信,所以叫你别白费气力!
可是天师家就出了张异这么个异类,他对天师的名号,或者给祖宗脸上贴金一点兴趣都没有。
也许蒙古人已经失去了汉地百姓的民心,他却依然守护着黄金血脉的延续。
“贫道阻止过,没拦住呀!”
她本来只是提醒张异,朱家人不可亲近。
赶车的锦衣卫听到后,主动往回走。
“天师,有两层意思……”
观音奴道:
如果未来我张家人还有机缘得到天师之名,那也是我们应得的!
蒙古人给了我们八十年的富贵,也让我们张家辜负了天下民心!
所以,新朝的正一道,我张家人也在自我救赎……”
“那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贫道猜你在自我感动,感觉自己的哥哥是在守护着漠北的族人……”
张异在田间,那些农民宁愿停下繁忙的农活,去与他打闹。
“应该是真的,难道那位皇帝对观音奴的看守,其实并不算严格……”
比起血脉中的蒙古传统,她受到儒家文化的影响更深。
观音奴疑惑不解。
“我想让你给这个人算一卦……”
“你能算前程?”
张异说的,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连夫君都没有,自然谈不上红杏出墙。
观音奴如果只是一个纯粹的蒙古女子,她也许会这件事感觉理所当然。
但突然,她惊悚,猛然将手收回来,脸色变得惊疑不定。
陈珂烦躁地摆摆手:
她道了一句,张异敲敲马车的壁板。
不过观音奴依然不觉得她哥哥是错的。
为什么被这货一顿忽悠,给带到沟里。
集市中,一个垂垂老朽的老人,在马车远去之后,激动不已。
老者跟疯了一般,在店里游走,他终于咬牙,让人过来:
张异对于观音奴的应激反应,其实并不在意,他悠然解释:
“其一,是前朝南下之前,我张家在民间的自称,虽然历朝历代对我张家人多有封赏,但天师这个名号,其实也从未得到官方的承认!
蒙古人确实给了我张家泼天的富贵,也给天师之名,带上另一层意义!
只是如今汉家人主政,皇帝拿掉天师位,也无可厚非!毕竟,我们老张家在那八十年中,也确实算不上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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