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深知,想要在赌场内当话事人,除了有非凡的领导能力和魄力之外,赌术也十分重要。
赌场内鱼龙混杂,经常有上门挑衅,或者是耍赖出老千的人。
想要在此立足,就一定要有真本事。
宋亦晴连这个都不知道,安杰面露鄙夷。
宋亦晴还从来没有研究过关于读书方面的事情。
“虽然我不会赌,但我现在已经接手了赌场的业务。安小姐说的,好像和我的实际并不相符。”
安杰内心呕了一口血,她处处针对,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宋亦晴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她摸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性格。
她故意用了激将法:“莫不是宋小姐怕了?”
“怕?”
无论什么事情,宋亦晴从来都没有怕过。
小小的赌局也难不倒她,她甚至在她出口挑衅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只是激将法,并不能让她松口。
“我为什么要怕?我们家赌场在浙城屹立这么多年,人才济济,为什么要怕你呢?”
“宋小姐既然不怕我,拿出来一些真才实学,好好跟我比试比试。”
宋亦晴摇了摇头,这种无力感就像被疯狗咬住了腿,甩都甩不掉。
“只怕开了这个口子,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无事找事的上门,我们也要为了赌场的名声着想。”
她说的这些话在安杰,眼中看来不过都是借口。
她抿着嘴:“这些不过都是宋小姐不想应战的借口,难道你就这么害怕吗?怕丢了赌场的面子,还是担心你草包的水平暴露。”
她说话越来越不客气,宋亦晴心中隐隐已经开始生气了。
“安小姐担心的太多了。”
“不是我担心的太多了,而是我戳中了宋小姐的内心吧。”
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彻底让宋亦晴起了应战之心。
看这种人洋洋得意,不如把她们踩在脚底下。
“今日是安小姐特意上门,主动挑衅。我不答应呢,安小姐恐怕会说我是个缩头乌龟。所以,我只好答应你,以证清白。只不过……”
宋亦晴停顿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
“赌桌上有筹码,赌局有彩头。我们这样赌是不是有些无聊?”
安杰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赌什么?”
“不知道安小姐有什么事让我心动的。”
安杰一噎,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妄的人。
她可是人送外号“小赌神”,和她赌。不夹着尾巴做人,居然还主动讨要彩头。
这不是变相给她送礼吗?
“不知道,宋小姐想把什么当成彩头?”
宋亦晴思绪凝重,既然都赌了,那不如赌一把大的,反正她有系统加成,赢她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我想要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给得起。”
“什么?”
“我想在城北再开一家赌场,如此,所有费用就由安小姐来承担吧。”
安杰内心大受震撼,狂妄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的女子。
应该说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是想赌一家赌场?”
宋亦晴点头。
安杰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宋小姐可真有趣。”
“难道你没有钱给我开赌场?”
“真会说笑!”
他们安家别说开一家赌场,就算是十家也开得起。
只是赌场这种灰色产业都被当地大佬垄断,在本地没有势力很难支撑这个产业。
安家当然想涉足浙城的赌场,只可惜没有门路。
瞌睡送枕头,宋亦晴这是把大好的机会送到了她眼前。
“好,就按宋小姐说的。我们来赌一家赌场。如果宋小姐拿不出建赌场的钱,我不介意宋小姐把这一家赌场抵押给我。”
宋亦晴冷笑,她想的比她做梦还美。
“好,那就按你说的。”
安杰信心满满:“彩头说完了,也该说一说规则。不知道宋小姐要赌什么?”
宋亦晴皱着眉头,她会的不多,那个简单困难她也不知道。
每天看他们在赌场内玩牌,她也很没有很在意。
“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安杰最擅长的是打麻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宋亦晴一看就是新手小白,如果她选择麻将,传出去可能会让人说她以大欺小。
“赌骰子吧,比大小,三局两胜。”
这是最简单的赌局,也是最刺激的方法。
掌控得好,手里的骰子是最听话的宝宝,想让他们几点就几点。
而对于新手来说,这也是最难学的。
“摇骰子?”
“嗯。”
宋亦晴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吧。”
她语气平平,看不出任何担忧。
安杰起身:“那我们就三日后再赌,给你留一点时间,好好练习。”
她甩了一下头发,拿起了身旁的包包。
“好,三日后同一个时间,我们不见不散。”
宋亦晴点了点头,派大力送客。
客人一走,她便瘫坐在椅子上。
露家还真是阴魂不散,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找茬。
今天跳出来一个表姐,明天是不是又要跳出来一个堂哥!
总之就是不想让她好好过活。
“扶苏,和她赌,我有多大的胜率?”
“宿主稍等,系统正在检测……”
宋亦晴闭目养神,许久之后系统给出了答案。
“百分之三十的胜率……”
系统的声音突然吓得她睁开了眼睛。
“我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胜率?不会是你搞错了吧?”
“没有,宿主,确实是百分之三十。”
宋亦晴顿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胜率这么低,看来那个姓安的果然有两把刷子。
不然也不会主动上门求虐。
说她大意轻敌也好,说她莽撞也好,这场不得不应战的赌局,她必须要赢。
她早就想再开一家赌场,这家赌场人员结构复杂,大多数都是张炳峰的得力干将。
他们都拥护亮哥,所以对她的改革都有抵触心理。
最好的办法就是另起炉灶,运行她的改革理念,有了成效之后,不怕他们不答应。
她计划了很多,甚至计算了开赌场的费用。
这笔费用不小,她不想从赌场的账户上划拨,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安杰的身上。
这场赌局,她只能赢,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