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慧一大早就去拜访了上次给方怀安治病的郎中。
她诊金丰厚,甚至到了难以让人拒绝的程度。
郎中很愿意陪她跑这一趟。
回到家中,齐慧将药膏递给郎中,说:“郎中,麻烦您看看这瓶药膏有没有问题。”
郎中接过药膏,仔细地观察起来。
他先是通过放大镜看了药膏的成分,然后闻了闻药膏的味道。
确定没有什么有毒成分后,接着又在自己的手臂上试了试。
齐慧看到郎中如此慎重,心里有些紧张。她问:“郎中,这个药膏有问题吗?”
郎中放下放大镜,看着齐慧说:“这个药膏没有问题。这是一种对伤口愈合消疤很好的药膏,而且没有任何毒性。”
方怀安听到这个消息后,松了一口气。
方利民还是有些不相信。“您确定吗?”
郎中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有人质疑他的专业知识,那就不要请他来得好。
“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请我来!说了你们又不信!”
郎中胡子一翘,鼻孔里出气。
显然也把方利民气得不轻:“我只是问问,你何故发火!”
他转过头去,根本不搭他的话。
齐慧瞪了他一眼,向郎中表示了感谢:“谢谢您。谢谢您,我们相信你说的话。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只是更小心的一点。”
郎中看在他的面子上,勉强又解释了一番。
“这药膏确实是好药,用在他身上,能够快速恢复,不留疤痕。”
方怀安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豁然开朗。
齐慧送走了郎中,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瓶药膏。
方怀安没想那么多,决定用一下试试。
他把它拿在手里,轻轻打开盖子。
“你要做什么?”
“我想涂一下试试。”
“不行。”
方利民却坚决反对使用这瓶药膏。
他担心这瓶药膏会有问题,毕竟它来路不明。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想一想,如果他真的想对自己动手,那个晚上他就可以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
“他没有这么做,反而留下了这瓶药膏,就说明他是真的想帮助我。”
“不管他是谁,只要能去掉我这一身疤,不也是好事吗?”
方利民丝毫没有动摇:“万一这里混合着慢性毒药呢?我们不能只听他的片面之词,就相信他。”
这种擦在肌肤上的药膏很容易出问题。
他这样反对,也是因为之前受到过很大的教训。
他赌不起,更不想让方怀安去赌。
想要去疤的膏药有很多,没必要把希望寄托在外人的东西上,他们连送东西的人都不知道。
方怀安和方利民在房间里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他看着方利民,心里明白他的担忧,但同时也坚信自己的决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药膏没有问题。你知道的,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方怀安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然。
方利民看着她,心里明白他的固执。
他知道他无法说服他,皱着眉头捅了捅齐慧,想让她当说客。
齐慧对于他想涂抹药膏,这个做法也不赞成。
“至少我们等小晴回来让她看看以后你再涂?”
他们不相信外人的医术,但对宋亦晴的医术百分百相信。
因为谁都会害方怀安,宋亦晴不会。
“小晴很忙,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这点小事就不麻烦她了。”
方怀安态度不容置疑,他们两个妥协了,但又不想让他冒险。
“好吧,但是如果你感觉有任何不适,就要立即停止使用。”
方怀安微微一笑,让他们两个放心:“我会的。”
他轻轻地说,心里明白这个药膏可能是他重获新生的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药膏的瓶盖,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仔细地涂抹在伤疤上,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仔细。
药膏与肌肤接触的瞬间,他感到一种冰凉的舒适感,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好像伤疤正在被一种温暖的力量所包围。
“感觉……很不错啊。”
方怀安轻声嘀咕着,他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怎么样?”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感到药膏的部位开始发热,
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他的身体里流淌,让他的伤疤逐渐消散。
“这个药膏真的很好。”
方怀安轻轻地说,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他猜得没错,这个药膏真的是一种神奇的药膏。
方利民看到方怀安的表情和反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个药膏没有问题,它如果能真的帮助他缓解了伤疤的痛苦,冒险也是值得的。
齐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伤疤,生怕下一秒出现意外情况。
“妈,你不用在这盯着,没有任何问题。”
“我这不是担心吗!”
“您放宽心,如果不舒服我会教您的。”
方怀安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好好好,那就好!”
齐慧回答道,知道药膏真的有用,她的心情愉悦无比。
房间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紧张的气氛被一扫而光。
电话铃声响起,方怀安和方利民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电话上。
方怀安的心跳加速,他一把抓起电话,只听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而令他激动万分的嗓音——是宋亦晴。
“怀安,你在家吗?”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熟悉,每一个字都让方怀安心中充满了喜悦。
“我当然在家。”
方怀安激动得有些无法自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我准备今天回去。”
宋亦晴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爱意和思念。
“开车回来吗?”
“嗯。”
“路上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很轻柔,又忍不住兮兮地叮嘱她。
“我知道。”
宋亦晴望向窗外的风景,他们还没有出省城。
“你别着急,我大概晚上的时候才会到。”
“好,我在家里等你。”
宋亦晴的声音带着慵懒:“我想吃你做的排骨。”
“好,我马上去买排骨。”
只要她想吃,他恨不能立马送到她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