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请怜惜奴家!”她已经美人侧躺,依旧不肯主动散去功法。
假装不知,林风干脆一把扯掉衣衫,古怪地笑道:“哈哈哈,外边那些小娘们儿都经不起折腾,看你也身娇体弱,可别让大爷扫了兴致!”
他以蛮王扛鼎的姿势压下,玉奴终于是保持不住魅惑了,花容失色,她一个灵巧的起身,就要离开,可双脚被死死握住,她发现自己怎么使劲都是徒劳。
什么,此人不是通玄境?
“小美人儿,别怕啊!”
展示着浓烈的男子气息,带着魔道练体修士的狂霸,他眼神里却有着妖族修士的妖邪红光,如此气质,给人的感觉十分诡异。
这种野兽一样的眼神,玉奴丝毫不怀疑,若是被他进身,被吸干的人,一定是自己。
“主人救我!”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她已经准备好迎接摧残的到来。
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床幔之外,林风依旧霸王硬上弓。
“阁下何必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她说与我有缘!”
床幔自动偏向两方挂起,外套也被丢在床上。
“她只是个丫鬟,所知不多,你想问什么,我陪你!”
放开玉奴的脚踝,气息一变,林风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衫。
“小美人儿,可妥当了?”
他居然还挑起玉奴的下巴,问她自己是否穿戴整齐。玉奴颜色惊慌,点点头,求救的目光看向他身后。
“那想必是妥了!”
闭眼运功,林风转头。
“圣女殿下,好久不见!”
他温文如玉,似乎刚刚那色急魔头不是他,玉兰心微微张嘴,林风出现在这里,让她十分意外。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在他开口之前道:“当日爽约,另有要事,抱歉!”
“玉奴?玉兰心?看来天仙楼,已经是圣女殿下所属!”
玉奴以为盼到了救星,提着裙摆就要靠近玉兰心,可林风回头打趣,笑意温和,她却觉得比刚刚那样子还可怕,被定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算是吧,跟我来!”
大方承认,玉兰心带着他到了顶楼。
这里靡靡之音不绝,寻欢作乐者众,卖笑女子,有魔宗之人,也有人族凡女,更多的,是鬼修。
堂中一人,独坐独饮,带着银色面具,散发着颓废的气息,与气氛热烈的欢场,格格不入。
只看背影,林风就认出,他是姬无月。
似乎有意让他看见,玉兰心微微停顿了一下,三人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
“他这是怎么了?”
“假仁假义之人当道,借酒浇愁而已!”
说的是六尸老祖吗?
林风点点头坐下,玉奴在给他倒茶,只是,手在抖!
“呵呵,与姑娘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害怕!”
他伸手在她手背上一抚,玉奴终于神色如常,感激地就要跪下,却跪不下去。
“你也不是这样的人,何必如此?”
“对天仙楼出现在这里感兴趣而已,只是没想到你在这里。”
简单的对话之后,气氛陷入沉默。
“我们魔宗去冥土的长老,都死了,鬼门门主他们,也是如此。”
“哦?这?”
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林风左右相顾,好一阵,才把半探的身躯坐回位置。
“去冥土?莫非是因为诛杀邪神?”
他追问,玉兰心看着他的表情,在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和林风说话。
“我曾以为你是剑门弟子,对此,我抱有极高的期待!”
错愕浮现在脸上,林风等着她继续说。
“不过如今看来,你远远不如剑门弟子纯粹,应该是,我们看错了。”
“我只是比较特殊而已,能够修行也是运气,反正活着也是活着,就喜欢四处折腾。”
“不管你是不是,说说吧,你到合谷的任务是什么?”
“任务?没有任务!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谁能给我任务?”
林风自信无比,玉兰心沉默了。
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像剑门弟子的刚直,剑门弟子也有灵活变通之人,但,他们一定是深明大义、行事凭借手中一剑的人。
眼前的林风太复杂了,什么功法都会,什么功法都精,言语间总是透露着一种平静,似乎他想做什么,就是他想做而已。
他说得对,没人可以给他下达任务!
“此次救人,只是顺带而已,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杀了六尸老祖!”
“外面那些人?”
“是。”
玉兰心没有说出天仙楼能在如今的鄢陵城立足的原因,只是说出了存在的目的,这种乱世,男女一样脆弱。只是,天仙楼原本就以女子为主,她们收留许多女子,也在情理之中。
“我啊,我比较心大,今天在城里逛了逛,发现这六尸老祖,也不过是大势之下的小鱼小虾,顶多,他长得比较强壮而已,我没什么任务,就是四处看看,你们要是需要我帮忙,可以到云来客栈找我!”
试探不出林风的深浅,玉兰心故作皱眉。
“数面之缘,我已经把你看做朋友,林风,你怎么老是忽近忽远?”
忽近忽远,有吗?
有林夫人的前车之鉴,林风防备女子已经如防虎狼,看着她放松的神色,决定防微杜渐。
“可能因为男女有别而已,我看姬无月挺无聊,我去找他喝酒!”
这是个什么怪人,天下男子,谁不希望能被主人多看一眼?他这是顽石投胎?
玉奴心头好奇,只听见玉兰心疲惫的叹气。
“我怎么感觉,人心越来越难以掌控了?”
不知道玉兰心在刚刚的对话里经历了怎样的历程,玉奴只是走到她身后,给她捏肩。
一边欣赏着堂间女子的舞蹈,林风不请自来,坐在姬无月对面。
半年不见,曾经话痨活宝的人,已经意志消沉,气质大变。
“如此消沉,就不怕玉儿看了心疼?”
这话有些刺激,姬无月止住倒酒的动作。
“林兄,你也来看我笑话!”
“就算玉儿看了不心疼,难道你就不怕,她看了心疼?”
玉兰心心疼与否,是她的事,怕不怕,是他的事!
在某些隐秘的事情上,男人往往最了解男人,一句话就能戳到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