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来了”
“新娘子在哪?”
“在那儿呢,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么大个人,只要不眼瞎,就都能看见的。”
接亲的队伍刚到村里,陈惠村的好事者就都出来看热闹了。
这时候,大家都无聊的很,好不容易有件新鲜事,怎么愿意放过。
回到家后,不少小孩来了家里说吉祥话,秦溪都给发了喜糖,一人两颗,那两个白净可爱的滚床童子,更是有个小红包,里面钱不多,就是图个喜庆。
家里热闹了好一阵,这是第一次,家里家外来了这么多人,也是第一次,这里这么热闹。
伴随着哄闹声,刘梅被送到了新房。
在彩礼上没有多做要求,她自然是没什么陪嫁的,一个简单的包袱,里面装着她的衣物,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今天虽然是她结婚的日子,可除了头上戴着的红色蝴蝶结,别的都跟上次秦河他们去刘家村一样。
所以他们的婚礼,真的是很简单了。
今天家里来的人并不多,亲戚啥的,除了自家人,其他人基本上没来,秦树那边是撕破脸,绝交了,外家那边,刘琴善解人意的让他们不要来了,小孩子家家的,不用为了他们的事耽误工作,还说等有时间了,让秦河领着新媳妇回去,让他们掌掌眼。
秦河是在乡下结的婚,还是一个对刘家人来说,十分陌生的小乡村,刘家人有了刘琴的话,顺水推舟,客气了几句,还真就没来了,只托刘琴给新人带了一个红包。
李春花自告奋勇的把几个红包接了过来,说她跟秦河的关系好,让她来给。
刘琴没有多想,看她要的坚决,想到这段时间老婆子的听话,也就把红包给她了。
最后,红包自然是没有到秦河手里的,有了这七八块钱,足够她吃好几个月的药了。
哪怕是秦河跟刘琴对账她也不怕,她都这把年纪了,刘琴还能拿她怎么样,要是吃不上药,她觉得自己今年都很难过去,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至于对账,今天太忙了,刘琴压根就没想起这回事,直到秦河送他们到银盆镇等车,亲眼目送着秦河离开,刘琴都没问一句外家亲戚红包的事。
看到秦河走远了,李春花由衷的松了一口气,等她回到城里,把钱给花掉了,自然也就不怕刘琴了,现在钱还在她兜里,她怕刘琴把钱抢回去,她就只怕这点了。
虽然这次来的时候很不开心,可带着钱回去的她,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把人全都给送走了,秦溪直接瘫在了竹躺椅上,她现在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之前还撑着,现在是浑身酸软,只想回屋,去睡一觉,可她懒得回房间了。
秦河从前两天开始焦虑,拖着秦溪秦江做准备,虽然结婚是一天的事,但是为了今天,他们准备了很长的时间。
今天就更不用说了,忙得她是脚不沾地,一大早就起来了,还好昨天晚上就已经把秦河的房间布置好了,囍字都贴了。
早上的早饭是她跟唐颖一起做的,那些陪着秦河去接亲的人,是要在家里吃早饭的,中午饭也一样,碗筷啥的,都需要她来洗,秦家人来了这里,真就只负责招呼新娘子,别的事是一概不管的,秦溪也懒的在这大喜日子跟他们吵,索性都自己来了。
不过,今天总算是结束了,以后她绝对绝对不会再帮着人操持婚礼了,除非是是她亲大哥,其余的人,哪怕是唐颖,她也顶多是去搭把手,绝对不多事。
晚饭四人吃的是中午剩下的饭菜,中午剩下的那些饭菜,总不能浪费吧!
虽然是新婚这天吃剩饭剩菜,可刘梅也没有什么意见,这菜都是用猪油炒的,香的很,她平时在家,哪有这么好的饭菜吃,再有意见,就是自己不识趣了。
晚上,秦溪跟秦江洗完澡后,早早的睡了,基本上是一沾床,就秒睡的那种,实在是太累了。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秦溪还不习惯晚上睡的那么早,渐渐的,倒也习惯了,睡得早起的早,那都是一样的,再说,大家不都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吗?
第二天,秦溪在床上磨磨蹭蹭了许久,才艰难挣脱被窝的束缚,从床上起来了。
她是这个家,第二个起床的人,第一个是秦江,至于小两口,她对他们不抱希望。
早饭秦溪煮了四人份的,也就是这次了,都分家了,小两口没可能顿顿都赖着她。
“妹妹,要去叫他们吗?”秦江指着锅里的粥问道。
再不起,等会儿粥该凉了。
“不用,他们起来了,自然会拿碗吃饭,如果很晚才起,那说明他们不饿。”
“我们填饱自己的肚子就可以了,不用去叫他们。”
她可还没忘记自己前世被室友吵醒的烦。
那是她第一次遇到那么烦人且无赖双标的人,每天早上六点多一些的时候,就起床叮叮当当的移盆动桶了,动作幅度还特别大,一整个宿舍都吵的不行,别人压根就没法睡。
她们那时候是早上八点半上课,等这个室友洗漱完化好妆收拾好,已经七点了,接下来,谁还能睡得着啊?
更过分的是,她晚上还睡的很晚,十二点多了,用热水泡脚,那脚就跟有多动症似的,水声不断,接下来,还会开特别亮的台灯,看书复习,真就不顾其他人的死活。
早晚都作,中午她要午休,反倒要求别人必须保持安静,打电话看视频听歌大声说话乃至吃有味道的食物,通通都不被允许,反手就是一句我要睡觉了,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我很困,主打的就是一个任性刁蛮。
有这样的室友,吵那是一定的,有个东北室友脾气比较暴,直接就摔书扔东西,闹了几次后,某人就有些收敛了。
大二可以换专业,这双标室友去祸害国贸专业的学生了,后面还一声不吭,把她们的微信全都给删了,明明做了一年的室友,再见就跟陌生人似的,招呼都不会打,直接就是匆匆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