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自家府邸,迎面就是陈海与翠菊这二人迎接,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可陈错却感到一阵腻味,他干脆道:“以后就不用侍候了,抽个空我自去与母亲说清楚,让你们回王府,这样咱们都舒坦。”
翠菊露出意外之色,陈海则是面色不变的道:“君侯这是对我等不满?哪里做的不好,请您指出,我等改正,只是府内都是老夫人安排,是郡王点头的,要将我等调走,要老夫人亲自调配,只是她老人家安排我等过来,就是因为我等是最合适的,换了旁人,怕是不行。”
言下之意很简单,你说的不算!
“好好好!”陈错冷笑一声,“这是要以奴欺主?有王府撑腰,就是不一般啊!过往谦卑,如今看来,不过是披着一张友善的皮,实乃心藏恶念!”
陈海终于变了颜色,又要张口再辩解一番。
陈错直接迈步,头也不回的道:“你巧舌如簧,振振有词,我不与你辩论,那是浪费时间,你等且着吧!”
“君侯,”翠菊终于开口,声音清脆,有几分示弱、委屈的意思,“您这话诛心了,传出去了,奴婢等人丢半条命都是轻的,我等卑微,您高高在上,何必这般狠心,与我等一般见识呢?”
陈错转过头,居然露出了笑脸:“当别人指责你狠心的时候,你最好是真的狠心!”他看着众人,“诸位今日处处逼迫,我如何敢留?不说远的,就是日后吩咐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哪还愿意尽心做事,怕是第一时间就去禀报王府了!”
陈海顺势就道:“我等如何敢阳奉阴违?但有所需,君侯只管吩咐!”
“光用说的,能有何用?就看真到了时候,你们听是不听。”陈错嘿嘿冷笑,并不回应,转身走入府中。
翠菊露出了一丝慌乱之色,低语道:“君侯这次是真的怒了,我从未听过他这般言语!”
陈海却兀自强作镇定,道:“我看君侯这是对王上起了妒意!这还得了!”
他见翠菊还有忧色,便又安慰道:“莫担心,君侯对你有意,人人看得出来,气急之下说些气话,过后自会安抚于你,再者说来,君侯依仗的,实乃王上与老夫人,我等无需太过当真,只管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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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如何编排我呢,但这番话说出去,总算出了点气,可终究不伤他们根本,以后再计较,现在先用激将法挤兑他们,去了借口,方便调度,否则光杆司令,有谋划也无从施展!等改了局面,再与他们算账!”
回到房中,陈错吐出一口气。
“周游子说,丹药要以功德、人望为引,虚得很,真假难辨,但正因如此,才要验证,借此来探查世界虚实,而这第一步,就是快速积累人望了。”
这一趟外出,他的心情大起大落,其实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却都要拿来作为动力,争得这五日之约的胜利果实!
“人望,人望,现在看来,陈方庆的人望略等于无,都被他那位老哥盖了风头,那位南康王陈方泰可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不折腾的时候,生活在这人羽翼下,没点心理阴影都不正常,原本的陈方庆本性有几分懦弱,才有了如今局面……”
回来的路上,他就整理了记忆,搞清楚了陈母这般作态的缘由。同样思虑清楚的,还有如何在五天之内聚集人望。
“能不能成,也不好说,可只有这一条路了,毕竟除了个空头爵位,我几乎没有其他资源,因此只能去那梦泽,找个好篇章,拿出来走一波震惊流了……”他探手入怀,掏出了个巴掌大小的葫芦,“睡觉!”
念落,陈错将那葫芦往床上一扔,合衣躺下,片刻之后,便有轻微鼾声起。
梦中,白茫茫一片,就如同一片雾气笼罩的无边世界。
陈错的身影骤然出现。
他看着这上下苍茫,迈开步子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很快来到了一摞摞的书本跟前。
“陆家才子能靠几篇文章声名鹊起,连我家妹子都成了迷妹,以此类推,若这书堆中的著作都是真的,随便拿点出去,也不比他陆忧的随笔差,毕竟,里面可有不少中华文化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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