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有人急匆匆的跑开,生怕被他们发现。
阮娇娇他们出来的时候外头一个人都没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能听这些话的人,我又乐意嫁?”
阮娇娇当即就以此反驳了母亲的担忧,还道:“就算是勉强嫁了,日后也会是怨偶。”
“哎……道理是这样的,可是你也十八岁了,再耽误不起了啊。”
为了女儿的婚事,魏氏和阮呈敛也是操碎了心。
阮呈敛年轻的时候精力都用在做生意上去了,对妻子和女儿的关心甚少,也因此让妻女受了不少的委屈。
到妻子早产生下儿子,他才侧底看起个了某些人的恶毒嘴脸。
但再后悔也晚了,换不回妻子的身体健康。
女儿被害得名声有损,他这个做父亲的要负全责。
是女儿懂事贴心,从未曾怪过他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
“哎……我跟娘商议过了,还是不放心你嫁远了。
扬州不是没有好人家,我们好好挑挑。
你离的家里近些,我们也能安心些。”
阮呈敛还想说:你这个性子还是要收敛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以后到了婆家可不行。
姑爷能容忍,婆家其他人也能容忍吗?
最终他没有说出口,要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又哪用女儿去喊打喊杀。
他都恨死了自己。
阮娇娇对父亲说的话没给个回应,正打算点个头先敷衍着就算过去了。
接着又听到母亲说,“是啊娇娇,我和父亲商议了,等过几日就请媒人来,将合适的人家都拿来你看看。
我和你父亲也不逼你,你看中了谁都你说了算。
你从小就是个有主见成算的孩子,你的婚姻大事你自己说了算,我和你父亲也能放心。”
这绝对是阮娇娇没有想到的,她还等着贺宗来了之后看看父母的态度呢。
若是他们不点头,自己还得准备话来对他们说。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这会儿没有想到,她父母的意思是就在扬州,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只要是她乐意的他们都点头。
但是,不包括她远嫁。
大房这边还算和谐,二房和老爷子这里就说不上好了。
在大房走之后,阮呈翔想破口大骂,刚张了个嘴就被母亲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制止了。
他只得悻悻的闭嘴,然后听母亲怎么说。
陶氏还在给老爷子顺气,又低低切切的哭起来。
“老爷,妾室真的是不知情。
哥哥若是早来跟我说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他来这一趟的。
大房向来都看不上妾室,更何况是妾身的娘家人了。
他们还想求娶娇娇,就算是做梦也不可能的。
老爷您可千万别生气气着自己的身体,您要气就气妾身。
是妾身的哥哥不自量力,都是妾身的不是。”
她这番作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儿子儿媳也都看惯了。
但邬氏就算是看了十几年还是看不惯她这番矫揉造作的姿态,更不想女儿跟着她学。
正经姑娘哪有像她这样,只有小妾姨娘才会这般。
有一句话阮娇娇说的没有错,阮家的名声是从他们这里就开始坏的。
但他们又得靠着陶姨娘,这就让她十分矛盾。
明明是看不上她,但又离不得她。
邬氏早就后悔嫁到阮家来,要是知道阮家内里是这样,她当初就是拼着悔婚也不愿进这个门。
如今,她只能约束着儿子们和女儿少与婆母接触。
但婆母喜欢孙子,公公婆婆总是叫着两个孙子到他们跟前儿。
长辈疼爱孙子的心她能理解,更是阻止不了。
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她试图不让孩子们跟公公婆婆接触,被婆婆告状到丈夫面前,当夜丈夫便对她动手。
后来,两个孩子都被婆婆抢到她院子里教养。
两个儿子和女儿都被婆婆教养得小家子气,她如何能不恨。
她也盼着老太婆早死,死了就不能再祸害她的孩子了,他们还能有救。
阮老爷子几十年都是这样被陶氏拿捏的,只要她莺莺一哭再软软的认错,老爷子什么都信她了。
到这时候陶氏依旧没有提两家亲上加亲的话,她在等。
等了大半辈子了,不在乎多等这几天。
三房内,三老爷阮呈盛没有在家。
前几年阮呈翔闹着要做生意,他也因此得了两间铺子,算是沾了阮呈翔的福。
他深知这两间铺子来得不容易,可不会像阮呈翔那样不当回事。
这几年用心经营下来,还算是有些模样。
他与阮呈翔不是一母同胞,他的姨娘也早就不在了。
而他自己更不得父亲喜爱,他早就明白自己在阮家的处境尴尬。
等父亲百年,大哥肯定是要分家的,分到他手上的家业不会有多少。
现在这两间铺子就是他们一家的根基,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一双儿女考虑。
大房与二房的事,他们向来都不参与,明哲保身。
他早就料到大侄女儿回来之后那边必定会闹事,他也早就叮嘱妻子儿女不要去参与,连看都不要去看。
所以,三夫人鲁氏今日直接将女儿关在房里做针线,不让她出门。
她也命人将院门紧闭,就算是听到了什么也当是没听到。
与她比起来就有人好奇心发作跟着去偷听墙角了,魏宴第一次来阮家他对阮家的一切都不熟悉。
吃了早饭之后他带着常顺在花园子里溜达,感概扬州水土不仅养人还养花,就连花儿都比他们邺城的开得盛。
是无意间看到姑姑一家路过,他原本是想上去打招呼的,结果是他们走得太快,他跟着跟着就到了老爷子院子里。
偏偏,他才靠近就听到老爷子骂那些话。
人家自家人的事,他自觉不去参与,听听就算了。
结果就是听到了阮娇娇说的那些话,啧啧……小姑娘家家的一开口就是杀人。
魏宴是被常顺扶着回到客房的,一路上他几番跟常顺确定。
“没被发现吧?”
“二少爷放心,我们走得快,表小姐发现不了我们。”
常顺也腿软啊,表小姐说打人就打人的场面他又不是没有亲眼看过。
“这阮家可不是好地方,看来咱们也不能多待了。”
就是现在,魏宴都是后怕呢。
“就让贺宗来顶吧,别人也顶不住啊。”
此时的贺宗真在跟陈三满扬州城的转悠,为了买齐他认为像样的提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