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鲜吃遍天,周怀幸百试百灵。
鹿一白每天早上都过来给他送饭,次次都是不同的饭菜。
都是周怀幸喜欢吃,但又不复杂的。
就这么陪了几天,直到周怀幸的情形转好,鹿一白也松了口气。
再跟周怀幸说的时候,就直白了很多:“周总现在已经好多了,应该不需要我再送饭了吧?”
周怀幸还想卖可怜,鹿一白就先阻止了他:“您也体谅一下我,我还得上班呢。”
周怀幸顿时闭嘴。
她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周怀幸永远无法抗拒她的服软。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也染了笑意:“好,那你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我?”
他这么说,鹿一白敷衍的答应:“好的,周总。”
一声周总,周怀幸又想叹气了。
“小鹿,商量一下,别叫我周总,还像以前那么叫,哪怕连名带姓的喊我周怀幸呢?”
他当然更想让鹿一白喊别的,比如怀幸哥哥。
可周怀幸心知肚明,那是天方夜谭。
鹿一白却摇了摇头:“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的名字烫嘴么。”
周怀幸神情带笑,他这么闲适的说话,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缓和。
鹿一白却有些绷紧:“只是没必要。”
明明是才缓和过的,周怀幸这几天甚至有一个错觉,他个鹿一白之间,已经有了破冰重归于好的迹象了。
所以他才越来越放肆。
可鹿一白的一句话,又让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就在鹿一白忍不住想要离开的时候,周怀幸却叫住了她:“小鹿,问你一件事儿。”
鹿一白站住脚:“什么?”
周怀幸自嘲一笑,问她:“我算是救了你,对吧?”
怎么能算是,就是明晃晃的事实。
鹿一白不知他想说什么,点头:“当然。”
“那,我跟你要一个机会,不过分吧。”
他这话一出,鹿一白就明白了。
可她还想装糊涂,问他:“您是极昼的当家人,想要什么不是信手拈来,何必执着在我这里?”
她不想戳穿这件事,更想给双方留一些体面。
周怀幸却不肯留:“鹿一白,我只跟你要——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平等的,追求你的,机会?”
他将话说的这么清楚,鹿一白就是想装傻也不能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不敢去看周怀幸。
周怀幸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男人的眼神带着侵略性,让鹿一白连看都不敢。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良久,才开口,问了一句:“何必呢?”
周怀幸轻笑,说:“是啊,何必呢。”
他看着鹿一白,问她:“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当初他在不懂爱情的年纪遇到了鹿一白,后来也对爱情不屑一顾。
可是这个人,她教会了自己什么是爱,谁是那个无可替代,然后又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整整三年,他也曾经问过自己,何必呢?
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亲人一样,爱人也一样。
当初不屑一顾的周怀幸,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他的人生里也会出现四个字: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