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以前鹿一白的所有心思都被周怀幸限定在了一个框架里面,现在鹿一白和周怀幸分开,她只有走出去,才知道自己以前过得有多么糟糕。
而且鹿一白对周怀幸越死心,时宴的机会就越大,不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吗?至少,他现在这个楼台是已经占上去了。
时宴信心满满,看鹿一白的时候就带着点调侃:“不过,有句话我得事先声明,虽然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了,但你不能忘了我。出去要是遇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得想着我,毕竟我们是朋友。”
时宴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全部都藏在了光明正大里面。
鹿一白还没怎么样,林见微先看出了这人的私心,嗤笑了一声,又跟鹿一白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你跟阿姨好好散散心,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找我。”
听到他们两个这话,鹿一白心里暖暖的,重重的点头说:“那是肯定的。”
……
因为林见微临时接了一个外拍的工作,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去医院探望的人,就只剩下了时宴。
没有林见微在旁边,时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知道鹿月情况稳定之后,鹿一白就会跟着鹿月离开燕市,所以对于剩下的时间,时宴十分珍惜。
鹿月私下里也曾经问过鹿一白,时宴跟她是什么关系,对此鹿一白回答的坦坦荡荡:“我们是好朋友。”
然而这个答案并不能说服鹿月,毕竟时宴面对鹿一白的时候,那讨好的表情太过明显。
只是看女儿脸上半点私心都没有,鹿月也只能按捺住了心里的不安。
她现在对于所有靠近鹿一白的人,都有一些天然的危机感。
时宴对此倒是有所察觉,再跟鹿一白说话的时候,分寸感就拿捏的很好,也让鹿月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多想了。
对于鹿月的试探,时宴没有放在心上,他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如果要暂时离开娱乐圈的话,那之前咱们谈妥的那档综艺,你也要放弃了吗?”
之前的时候,时宴就是为了多跟鹿一白接触,才极力说服了节目组,把鹿一白也加入了名单。
当时签约有多困难,鹿一白不知道,时宴是清楚的。
现在鹿一白要走,恐怕这档综艺也不会参加了。
时宴心里有点可惜,但是又带着点期望,万一呢?
结果鹿一白下一刻说出口的话,就让他的期望打消了。
鹿一白摇了摇头,有些歉疚的跟他说:“我恐怕真的没有时间参加了,要不然还是换一个人去吧?”
对于时宴的好意,鹿一白真的十分愧疚,但就算是愧疚,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去不了了。
知道鹿一白确实不能去,时宴有些遗憾,转而又开始发愁了另一件事情:“你这综艺都快开拍了,而且名单之前也隐晦的透露了一些,现在临时换人倒也不是特别难,问题就是,不管换了谁恐怕都不太好。”
这话时宴没有明说,鹿一白却是明白的,不管换了谁都会被嘲讽,不但鹿一白会被嘲讽,接替她的人也会被嘲讽。
鹿一白一时有些为难,她是真的去不了,但是现在因为她的缘故,害得时宴陷入两难境地,也是鹿一白不想看见的。
时宴倒是心思一动,说:“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个人选,如果她来的话,情况应该不会很糟糕。”
他这话一出,鹿一白,先是疑惑了一下,又明白了他的意思,试探着问:“你是说微姐?”
时宴挑了挑眉,笑眯眯的冲着她打了个响指,点头说:“不错,就是林见微。”
虽说林见微这人脾气不大好,可是名声却是顶级的,最重要的是她跟鹿一白的关系很好。
这次的代言风波,林见微替鹿一白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揽了过去,虽说结果不尽如人意,可是林见微护短的名声却是响当当的。
换了其他人来这档综艺,或许会被人说些不好听的,可是换了林见微,所有人都会明白,这是林见微在替鹿一白圆场。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林见微这人半点不顾流言蜚语,她天生的女王气场,压根不怕那些不干不净的话。
鹿一白眼神一亮,显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但时宴又有些犯了难:“可是如果请她来的话,就代表我接下来要跟她相处最少三个月……”
他们这个综艺的录制时间是在两个月左右,再加上前期和后期以及中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差不多要三个月了。
一想到要跟林见微相处那么久,时宴就有些头大。
时宴叹了口气,又跟鹿一白装可怜:“小鹿,你可知道,要是请了她,接下来惨的人就会是我。”
时宴可怜巴巴地跟鹿一白诉苦,鹿一白见他这模样又忍不住笑。
“其实微姐是好人呀,她人真的很好的。”
对于鹿一白的维护,时宴不知可否只是哼了一声说:“那是在你面前,在我这里,她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时宴说这话的时候又加了一句:“不只是小肚鸡肠,她还盛气凌人,张狂恣意,天底下就没比她更可怕的女人。”
简直就是他天生的克星。
时宴心有余悸,不过又想起那天晚上林见微拉着他的手狂奔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他们俩那模样,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时宴念及此,又有些想笑,摆了摆手,自己先说服了自己:“算了,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谁知道这位祖宗肯不肯来呢?”
毕竟,不只是他跟林见微不对付,林见微看见自己,也总有一种想掐死他的感觉。
时宴说干就干,当下就给林见微打了个电话。
不出所料,在听到时宴的邀请之后,林见微第一句话就是:“别了吧,我这小神佛哪去得了你们这个大庙呀,要不然时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见微果然摆架子,时宴就冲着鹿一白挤眉眨眼,捂着话筒跟她说:“我说什么来着?这位祖宗的架子够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