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我跪在佛祖面前扇巴掌道歉?”
金贵人捂着脸的手顿时放下,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苏栎妗,那高高肿起的脸颊在极度恼怒的表情下,显出几分滑稽。
但显然,金贵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此时的容貌如何,她简直快被气疯了。
“再敢不用敬称,本宫立刻让人给你掌嘴,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苏栎妗整理着裙摆,目光直视她,那通身的气势,加上皇后权力加持,顿时令金贵人的气焰矮下去几分。
但金贵人岂是能立刻咽下这口气的主?
“皇后娘娘。”
她咬牙切齿道:“臣妾已经道过两次歉了,这歉也道了,你打也打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吧。”
太后也觉得苏栎妗有些得理不饶人,但她不想让苏栎妗将矛头转向自己,毕竟今天这事,她也不占理,便也没有再开口。
“饶不饶了你,可不是你说了算。”
苏栎妗迎上她怨恨的视线,勾唇笑得仪态万千:“是本宫说了算。”
金贵人咬得牙齿嘎吱嘎吱响,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今天,你必须给本宫跪在那自扇巴掌,不然,本宫绝不放行。”
苏栎妗自然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金贵人打人都打到家门上了,打到身边人身上了,她苏栎妗就绝对不会让她笑着走。
欺负她苏栎妗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呵呵呵,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
眼看苏栎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金贵人索性收起卑躬屈膝的姿态,拍了拍膝盖,挺起身板道:“皇后娘娘可要知道,臣妾身后是谁吗?”
苏栎妗挑眉,淡淡道:“哦?”
“臣妾可是丞相大人送进皇宫给皇上开枝散叶的人,娘娘要如此羞辱臣妾,就是在打丞相大人的脸,娘娘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是丞相的人?”苏栎妗不咸不淡道。
以为苏栎妗怕了,金贵人一脸得意,点点头:“所以娘娘你可要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动我。”
勾唇笑了笑,苏栎妗反问:“你既然已经入了这后宫,心就必须属于皇上,不管是谁送你进的宫,你都必须是皇上的人,你现在以丞相的人自居,到底是在说你给皇上戴了绿帽子,还是说,你根本没有一点忠君之心呢?”
一连串的反问,直接将金贵人问得呆愣原地,最后,那张高肿发红的脸,更是露出了几分惊惧。
不管私底下如何,明面上要是直接表示给皇上戴绿帽子,或者没有忠君之心,这哪一个罪名都是要杀头的!
甚至,诛灭九族都不是什么稀奇的。
金贵人连番被压制,气得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她此时看苏栎妗笑吟吟的脸,恨不能用指甲直接抓花。
“哼,皇后娘娘不必给我扣莫须有的罪名。”
“倒是皇后娘娘你自己的娘家,呵呵,被贬被罚,那可是事实。”
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朱钗,金贵人讽刺道:“也不知道没有实权的空壳家族,有什么好炫耀的,保不齐哪天再贬一贬就……”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却再说不出话来。
“啪”的一声,那张高肿的脸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嘴角直接流出了一丝血。
“苏栎妗!”金贵人愤恨以及,几乎失去理智,直接尖叫出皇后的名讳。
苏栎妗看着自己扇巴掌的手,嘴角充满嘲讽:“本宫哥哥依旧是大将军,本宫还是皇后,这个家族还轮不到你一个棋子来讥讽,你有本事,也做个皇后试试。”
金贵人张嘴正要反驳,身后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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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来人那一身明黄袍角,周围宫女齐刷刷跪了一地。
太后看见萧昇荇,点了点头,倒是没有特别说什么,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皇上,您总算来了。”
金贵人直接扑跪到萧昇荇面前,脸上委委屈屈,嘴里的话却全然是告状:“皇后娘娘她仗势欺人,臣妾不过是说出她这段时间不在宫中的事实,她却试图用皇后权力威胁臣妾。”
“皇后这段时间不在宫中?”萧昇荇开口,却是对着苏栎妗问的。
面对质疑,苏栎妗一脸平静,看一眼金贵人那看好戏的嘴脸,内心只剩讥讽。
“臣妾近日里一直在祠堂内潜心抄经,倒是不知道金贵人有什么证据,竟然敢这样污蔑臣妾。”
“既然皇后娘娘说抄经,”金贵人冷笑:“那您不妨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她这话十足逾越,苏栎妗却没有反驳,反而抬手让侍女进祠堂搬出几本书册。
萧昇荇翻了翻,书册中抄写的的确是经书,字迹也的确是苏栎妗的。
他看了一眼苏栎妗,苏栎妗依旧平静淡然。
当然,这是因为苏栎妗早有准备,完全不怕,这些经书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因为这些其实是她以前抄的,当然是她本人的字迹。
阖上书册,萧昇荇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金贵人,语气不善道:“抄的经书就在这里,你还要冤枉皇后吗?朕不想再听到你在找皇后麻烦的消息。”
金贵人不服气,还要争辩,却被太后手下的人给拉住,
“大概是有什么误会,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哀家也累了,先回去了。”
说完,太后压着金贵人便离开了。
浩浩荡荡的人群散去,祠堂门口一下子空了起来。
苏栎妗见萧昇荇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微挑了挑眉。
萧昇荇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道:“有些事不要做得太明显了。”
这句话,就像是在提点一般,苏栎妗蓦地僵住了。
萧昇荇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都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离开过?
莫名的,苏栎妗的心跳有点不稳,她心中思索,萧昇荇应该是安插了眼线在她身边,不然,是不可能会看出破绽的。
对,只有这个可能了。
金贵人那头,她一回到自己的寝殿,便迫不及待写了一封书信。
信鸽腿上绑着书信,几经辗转,飞落到相府后院。
后院中,丞相看完书信,露出一抹算计的阴狠。
“这个黄毛丫头,还有几分心计,竟然让她逃过一劫。”
他展开宣纸,精明的老眼微眯:“老夫就不信,下次还抓不住你的把柄,拉不了你下台!”
当即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
圆滑的字体下,分明正是叮嘱金贵人留意苏栎妗的把柄,算计她下台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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