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生活简单而苍白,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平海回到了北影厂的房子。
半年多的时光,这处地方有过许多回忆,可他面对即将离开却没有任何感觉。
找了个周末,约了老白,从徐老板那儿借了一辆东风小卡车,平海把家什给收拾了出来,搬去了西城的新家。
说是新家,得按个折扣,顶多7成新,户主是实诚人,除了一些值钱的装饰品,几乎都留给了平海,连主卧的一床被垫都在。
“还有两瓶红酒呢!”也不知老白是什么毛病,喜欢到处翻东西。
平海散了他一根哈德门,自己已经点了起来,毛巾牙杯牙刷牙膏被裹在一个塑料袋子里,随手丢在了茶几上。他站在窗边,正好看着前街,街上很是热闹,隐隐有声音传来,但听不清楚具体。
“唉,我说,你病刚好,就不要抽了。”
平海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把烟灭了。
“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一趟。”
“有东西落下了?”
“没有,只是那辆小三轮,我得骑过来。”
老白把平海送回去,平海下车想了想,跟他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行啊,乔迁之喜总该祝贺,要叫哪些人?”
平海摇头说道:“就我们两个。”
老白怔了怔,马上笑着说:“那我先去把车给还了,5点到你新家!”
最近这段时间,徐守业因为是朱宏家哥们的关系,搭上了表演系组织的一场话剧,三场戏,十几句台词,虽然是龙套的戏份,可他对表演的狂热劲已是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连周末都在北影的排练室练习。
在舞台上的徐守业不似一位企业的老总,更像蹩脚的谨慎的学生,虽然表演方面生涩如同玩笑,不过大家都十分认真,热爱的东西不会被同样热爱之人所轻视嘲笑……老白等他下来将车钥匙一丢,挑了挑大拇指说,“加油!”便离开了。
与以往的周末不同,或许是因为某一个剧组在这里挑人,来来往往许多俊男美女,老白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然后他看到迎面走来的俞妃鸿。
“俞老师!”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过去。
尽管她在北影四年已拥有了一定的名气,89班尚未到一年她就已被学院认可,是公认的校花,又去了国外拍戏,光说在圈子里的人脉,她就已领先了所有的同学。
可她却又是如此低调,安静的,选择在学院里教书。
老白压根没想到,对方会叫住自己。
“最近你见过平海吗?”
“我刚和他分开,今天帮他搬家呢!”
“他搬家了?之前一起住的那个姑娘呢?”
“你说的是月月吧,她好像跑上海去了。”
俞妃鸿微妙地翘了一下精致绝伦的嘴角,说道:“他搬去了哪儿?不会是一个人住吧?他年纪还小,一个人怎么生活?”
老白愣了一下,随即耷眼皮捏了捏鼻子——这很正常,妒忌是应该的——他眼珠子转了转,忽地亮了起来。
“他晚上还叫我吃饭呢,要不然俞老师一块儿去吧?”
“你俩吃饭,我去不合适。”她轻轻地说了。
“怎么会不合适?早间那臭小子还说想找机会感谢你,他知道你一直很关心他,住院的时候还陪了一天,俞老师,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一定要来!”老白这人要热情起来,估计没什么人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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